刀子,尤其是对那些认不清形势的狂徒,同情他注定的失败,但更愤恨其不自量力,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波西米亚人公然挑战陛下权威,威胁帝国的稳定与统一。他们的领袖,波杰布拉德的伊日,曾是胡斯圣杯派领袖,我有足够理由怀疑这场战乱是胡斯遗毒的延续,教会有义务不惜一切代价扫灭异端,隶属于维也纳教会的八百名教团战士与三千两百名忠诚信徒将遵循‘自愿原则’,前往摩拉维亚参战平叛,彻底肃清捷克叛贼独立的妄想。”
“呃,呃……”
罗贝尔的官方辞令一套接着一套,恩里克听得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时,自己不知何时已在出兵申请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苦笑着将签署的调遣令交还与对方,由衷地赞叹:“不愧是您,假如不是我了解您的身世,还以为您是哪位资深执政官的后代呢。”
“那你也该明白:野路子未必不如专业户。”罗贝尔得意地晃着调遣令,“事不宜迟,我要立刻出发,麻烦照看一下我的随从,他们就在城内行辕落脚待命。”
大步流星地走出行政办公室,他俯首闷头往外走去,但一头便撞见了此行最不愿遇到的家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宗座大人怎的唐突回家,没有通知小女子?”
伊莎贝尔与两名侍女堵在房间外,笑脸盈盈地翘首以盼,似乎等待已久。
她那满溢而出的火热情绪刺得罗贝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向左侧行一步,说了句“我有急事”,便要绕过她。
但这位意大利青年的狼狈逃避根本躲不过热情似火的伊比利亚女郎,伊莎贝尔只是绰约多姿地抬起白臂,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别急着走嘛,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我有急事,放我过去,有什么无聊的要求等我回来再说。”
他这辈子最不擅长对付女人和小孩,说不定是因为二者在道德上是唯一不好动手的对象。在安科纳时,他就差点被江天河的一意孤行害死,到了如今,伊莎贝尔的屡屡纠缠令人不厌其烦。
他不否认被女人追得四处乱跑也勉强是种精神上的享受,但当精神无法转换成现实,一切只剩下痛苦和挣扎——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给和尚读爱情故事更残忍的事吗?
“别诱惑我了。”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我仍然是主教,说不定你还有机会,但我已是宗主教,向前一步便是枢机,我此生注定奉献给神明。”
虽然他不信世上有个耶和华,奈何世人相信,他便不得不回应世人的想法。
“三条腿的鸽子没见过,难道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何必非得是我呢?”
不满伊莎贝尔的监视和打小报告行为,弗雷德里克皇帝不止一次在罗贝尔面前提过要赶紧把她嫁出去的想法,罗贝尔很赞同,但问题是:“您的效率能不能高一点?”别再让她在他面前转悠了,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单身男人撑得住的。
杀了我吧。
“好吧……”
伊莎贝尔的热情缓缓消散,她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遗憾与释然。
“不得不承认,你是小女子见过所有男人当中最具自制力的,也是所有自制力强的人中最具魅力的。没能征服你的心或许将会是我的终生遗憾——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哦?”
罗贝尔挑眉,沉默片刻,最终忍不住好奇心问道:“离开?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其余的家族成员不欢迎你,你又不放心莱昂诺尔的幸福,准备在维也纳度过余生吗?”
“是啊,但我也说了,是‘准备’而已。现在计划出了变故”
伊莎贝尔叉腰挺起胸膛,尽情展示婀娜多姿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