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犹太人,也是兢兢业业的犹太人!你再敢说他半句坏话,朕打断你的腿!”
议事间的门忽然被敲响,随即推开。
头戴贝雷帽的罗贝尔探出半个身子:“丰盛的午餐准备好了,各位先生饿了么?”
“罗贝尔,你来的正是时候!”
弗雷德里克猛地站起身,撞倒了屁股下的椅子,指着卡齐米日的鼻子破口大骂:“朕命令你打他!”
罗贝尔:?
“来啊,谁怕谁啊?”
虽然比六年前成熟了一些,但卡齐米日依旧不到三十,年轻气盛,哪能放过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你,是你吧,我看见你腰上的剑了。”
卡齐米日大步走出议事间,与罗贝尔擦身而过。
“拔出你的剑,出来和本王一决高下!输的人要鞠躬道歉,喊波兰国王比罗马皇帝牛逼!”
“哦。”
十分钟后。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卡齐米日沉默着坐回座位,紫是气紫的,青是被打青的。
弗雷德里克捋着小胡子:“事先声明,这位是朕的行宫伯爵,也是贵族,你要是耍什么小手段报复,朕就派吟游诗人编成段子传扬出去。”
可惜没有接受正经的封地和爵位,没绑死在朕的战车上,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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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克默默想道。
“本王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哼!我承认现在是你比较牛逼,行了吧?冕下,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赶紧讲。”
尼古拉五世抚掌而笑:“既然各位没有意见,我等就开始讨论大军集结的日期和路线吧。”
他笑眯眯地看向罗贝尔:“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和奥地利大宗座相见,自当日巴塞尔一别后多年不见,格热戈日主教托我向您问好。”
罗贝尔满脸大写的尴尬。
再见尼古拉五世,后者显着地苍老许多,鹰钩样的鼻梁不再如当年一般挺拔,反而带上了一缕萦绕不散的死气。尼古拉五世生于上世纪末,今年五十六岁,在人均寿命不到三十的时代算得上长寿,也许明年,也许后年,这位学富五车、热爱书籍的老教皇就会步上尤金四世的后尘,蒙主感召而去。
一想到自己在巴塞尔时不成熟和冲动的举动,罗贝尔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圣座不计前嫌,依旧愿为神圣的十字军事业无私付出,当日巴塞尔之事,倒是我小家子气了。”
“各为其主,无谓是非,艾伊尼阿斯大主教当年也如你一样。”尼古拉摇摇头,“我们都在为主的事业奋斗,彼此不分你我,就不要再心心念念那些旧日宿怨了。”
“是。”
罗贝尔微微欠身,倒退着出门而去。
当尼古拉教皇再看向房间内其余人时,三人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神色。
“他带兵抢我地盘的时候可没见这么礼貌。”
“这和刚才拿剑鞘砸我的是一个人?”
被大胡子遮盖的脸庞下饱含嫉妒,弗雷德里克委屈地咬着手帕:“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尊重过……”
尼古拉五世:……
十字军前途堪忧啊。
“说起来,罗贝尔宗座呢?还有马佐维亚大公和摩尔达维亚总督。”尼古拉好奇问道,“既然要商讨进军对策,还是召集众将一同商议更为妥当。”
马佐维亚大公,博莱斯瓦夫·皮亚斯特,用波兰语称为马佐夫舍大公,波兰王国忠诚的大封臣,领有肥沃富庶的马佐维亚公国,首都定于华沙,出身于波兰的前代王室家族,皮亚斯特家族。
他曾主导伏杀了波西米亚的乌拉斯劳斯国王,但在围攻柯尼斯堡之战中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