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理智一点。”
“我们毕竟都是被思想驱动的一坨肉而已,伯爵大人。”罗贝尔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多么现实的计划也必须为思想服务。贵公子就像一只雄鹰,他已经展露出翱翔的野心,作为父亲不该加以限制,而该为之制订基于现实的计划,这才叫作所谓的‘理智’,不是吗?”
“那么。”莱布尼茨双手撑着桌面,探出上半身,用身体的气势压向罗贝尔,“您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吗?”
“翱翔是有代价的,哪怕是我,也常常不得不置身险境。”
“那么,我依然不同意您的观点。”
大雨磅礴,1453年的第一场雨比以往来的更晚。
农夫在瓢泼的大雨中欢庆雀跃,而与此同时的另某些人却沉浸于无尽的阴霾之中。
鲁伯特失落地低下头。
莱布尼茨当着第一军团许多军官的面,扯掉了他的军徽,拉着儿子的手离开了第一军团的驻地。
盖里乌斯淋着大雨,叉腰破口大骂:“草!那他妈是谁,谁允许的他带走本帅的兵了?这世界上没人能抢我的兵,庞培也不行——那边的小子,你为什么单看着不说话?”
罗贝尔全程旁观,一言未发。
尽管鲁伯特数度悲伤地看向他,他却只是沉默不语。
“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是外人,不好掺和。”罗贝尔对盖里乌斯道,“手伸得太长是会被人讨厌的。”
盖里乌斯撇着嘴:“嘁,真憋屈,要是你有我当年一半的手腕,早就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了。”
“手腕有很多种,我只是选了稳妥的那一种。”
望着鲁伯特依依不舍,不住回头望向军营的背影,罗贝尔叹了口气:“如果雄鹰渴望翱翔,是不会一次挫折就放弃的,他一定会追上来的,看着吧,他和我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