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次也一样。”
圣史蒂芬大教堂后院的私人书房里,罗贝尔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假借皇帝名义诱导克里斯托弗出兵格施尼茨”的方案。
自从在罗贝尔手下任职以来,素以冷静着称的约拿第一次被气到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大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私军独走!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惦记着私人感情?政治是没有温度的!”
“你欺骗谁都可以,唯独克里斯托弗,他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不会对朋友说谎。”
“可欺骗战术的关键就在克里斯托弗伯爵!他是陛下安插在蒂罗尔最大的棋子!怎么可以撇开他不瞒?!”
无论约拿怎么力劝,罗贝尔就是死咬不放。
无奈,约拿只得退而求其次。
“既然这样,那就让盖里乌斯将军领兵,大人您退居二线,诱导施蒂利亚贵族的征召军劫掠蒂罗尔的百姓。保全您的名声,挑动矛盾,我等则浑水摸鱼……”
“生命是无价的。”
“大人,我必须提醒您,您不久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处决了一个禁卫兵。”
“他把我挡在皇宫外,涉嫌谋害夫人,死又何妨?”罗贝尔传给他一个诧异的眼神,“不是你一直教我要杀伐果断一些,怎么现在又责备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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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约拿语塞。
他确实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也期望罗贝尔成为他梦想中的“好上司”——杀伐果断,睿智坚决,心机深沉——就像他一眼。
但真落到实处,约拿反而宁可他犹豫一点。
“……这些事情全部交给你,我不会再过问。不许以我的名义做任何事,除此之外概不深究。”
沉默良久,罗贝尔把约拿的两份报告书都塞了回去,最后警告了一嘴:“但如果告状的人闹到了我这里,我们都是要负责任的。基督代世人担负罪孽,代价是人类必须世世代代偿还基督的‘恩情债’。做,就要担责,要么不做,要么——”
“做绝。”
约拿掷地有声地扔下一句,怀抱方案书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罗贝尔在身前划了道十字架,唉声叹气转身地返回大教堂。
博罗诺夫已被他软禁在家中,恩里克也“自愿”交出了摄政的权力。除了国政和市政要亲自安排,军事部署也必须一句句吩咐下去。
大小事宜都必须事必躬亲——真是落后的体制。
但这是他第一次以主人翁的身份统摄帝国,哪怕这个主人翁是暂时的,他也希望做到最好。
蒂罗尔,因斯布鲁克城堡,一座高墙大院后的秘密花园。
这里是新任因斯布鲁克伯爵,克里斯托弗·冯·哈布斯堡的行在。
在被皇帝剥夺了因斯布鲁克的头衔后,老利奥波德迁居格施尼茨城堡,原本属于他的居所自然让给了新官上任的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很喜欢这座僻静幽深的花园,这里冬暖夏凉,远离世事纷扰,他能在这里与妻女纵享天伦之乐。
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一辈子就这样难得糊涂过去,但皇帝亲弟的身份让他始终难以摆脱朝堂纷争,他肩负着为皇室谋夺蒂罗尔公国的重大责任。
况且,他还放心不下他在维也纳的老朋友。
这一天,克里斯托弗正在修剪月季花的枝丫。月季的旺季从八月开始,他每日都会耗费大量时间陪伴自己的花儿们,甚至常为此忘了吃饭。
“克里斯~”
妻子的呼喊从背后传来。
手握剪刀的克里斯托弗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婆,怎么了?”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