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只有趁皇帝回国前自作主张地把拉迪送回他法理上的封地,摩拉维亚。
十五分钟后,悠扬神圣的圣叹以一段高声部的童音划上休止符,观礼人员不超过三十人的简陋加冕礼就此结束。
罗贝尔曾经在巴塞尔见证过尼古拉五世为弗雷德里克加冕皇帝的仪式,但他不了解国王与皇帝之间加冕礼的差异,索性模仿着走完了流程。
等查理从人生中第一次加冕礼的震撼中走出来,拉迪斯劳斯已经被法罗和一众侍卫簇拥着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圣史蒂芬大教堂,不见去向。
“拉迪……”
罗贝尔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不要追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查理急切地说:“老师,您放走了拉迪,皇帝一定不能容忍,大家一起跟我回第戎吧!父亲大人一定会——”
“我自有自保之法。”罗贝尔把头偏向盖里乌斯,“将军,事不宜迟,动员吧。”
“嘿嘿,我就说,没什么问题是战争解决不了的。”
盖里乌斯兴奋地嘿嘿笑,甩手披上披风,大踏步地走出大门。
大教堂外肃穆站立的五百名中央军团士兵,全部征战数年的嫡系种子,都有担任过什长伍长的经验。
盖里乌斯不喜欢阴谋的血腥,但对战场的血腥一向来者不拒。
他按下剑柄,发出一声饱含感情的长啸:
“儿郎们,有仗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