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里,此刻就坐着帝国地位最尊崇的四名修道士。
“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雅各布·冯·锡尔克粗犷的嗓音充斥酒窖。
他粗暴地掰开酒桶盖,用木杯伸进其中舀满刺鼻的蒸馏酒,递给三人。
对于他粗鲁的行为,另外两位选侯主教毫无意见,反而各自笑纳了美酒。
罗贝尔在安科纳的生活让他早已习惯市井习气,只不过对方身为尊贵的主教,竟然和市井村妇的粗野形状别无二致,倒是令他略感惊讶。
“哦,罗贝尔主教还不了解吧。”迪特里希二世主教笑道,“雅各布年轻时曾经是特里尔着名的‘侠盗’,后来被当地的修道院院长感化,又机缘巧合当上了特里尔大主教。”
“喂,迪特里希,你什么意思?”
雅各布·冯·锡尔克的脸庞因为多年酗酒而布满了红肿的印记,他不满地砸着木杯,一边胡乱挥舞手臂:“老子祖上,可是赫赫有名锡尔克家族,要不是被夺走了领土,老子高低也是个贵……嗝!”
他话未说完,便被酒嗝打断。
下一秒,他直接闷头打起了呼噜,竟在酒窖大睡起来。
美因茨主教乐得前仰后合,脸庞也因为酒精浮现出点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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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维也纳主教!以上帝之名,咱们满饮此杯!”
“好,满饮此杯!”
罗贝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的意识随着逐渐迷蒙的视线渐行渐远。
“这是,什么酒……”
迪特里希陶醉地嗅着刺鼻的酒香:“这是蒙古人的蒸馏酒,神秘的东方酱香科技。”
“好……酒……”
伊钦镇,东摩拉维亚最美丽的边陲放牧小镇——至少在仇恨的火焰彻底吞噬这片大地之前,确实如此。
但现在……
“罗根大人!这个男人一定是伟大斗争的反动敌人!”
镇中心石子路的公告牌前,两个衣衫褴褛的赤脚农夫声嘶力竭地怒吼。
他们身后,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草药师男子惊恐地发出呜呜声,口中被脏布塞住,根本没机会为自己辩解。
合众帮的小头目,罗根·约维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你们看他那副被反动知识污染的姿态,平日里一定没少欺压你们吧。”
“没错!上一次我请他医治我的孩子,他竟然要收20铜币的费用!”其中一位老农愤恨地骂道,“要知道,老药师还活着的时候,只要18铜就够了!一定是他,就像基诺申科夫大人说的,在剥削我们!”
“烧死他!”
“烧死他!”
合众帮士兵与农夫异口同声地呐喊,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年轻药师疯狂挣扎,蠕动着试图逃离现场,被罗根一眼逮了个正着。
“好呀!”罗根勃然大怒,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腹,“竟敢逃离公正神圣的审判大会,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反动分子了!来人!”
两名士兵应声出列。
“把他给我绑上十字架!烧死!用文火!”
“唔,呜呜呜呜!”
药师惊恐地睁大眼睛,竭力摇动身躯,但这都不足以使他挣脱士兵的押解。
很快,他被一圈一圈的草绳绑上歪歪斜斜的木头十字架,脚下的柴薪与木绒堆至脚面,他只能绝望地看着火把渐渐靠近,随后,一簇热烈的火焰爆燃腾起。
“啊!”
当火焰最终烧开他嘴里的口塞布,这个年轻人只来得及发出不到半秒的惨叫,作为留在人世间最后的声音。硕大火焰之后的黑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