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衣衫褴褛,披着简陋铠甲的年轻人窃窃私语。
而就在空地不远处的远方,隐约可以窥见一座庞大营寨的冰山一角。
十人的巡逻队走过伐木场,身上的盔甲鳞片碰撞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其中一个年轻人低声道:
“听说了没?听泽西普队长说,说西边村子里的女人要比东边的女人更润呀。”
“真的?可恶啊,早知道就加入季诺维耶齐大人的队伍,去西边搜刮了。”
罗贝尔偷偷聆听着二人口音浓重的捷克语,反手握住了黄金剑柄的宝石。
待巡逻队稍微走远一些后,他悄悄自言自语道:
“贝贝,你负责左边的,捂住他的嘴,不要让他发出声音,我来解决右边的。”
蓝宝石微微发烫,一道光芒激射而出,悬在二人上空一动不动。
罗贝尔慢慢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根根腐朽的树枝,反握着剑柄悄悄靠近一人的背后。
“哎,听说之前抓到的那个叫克伦琴的女孩,被季诺维耶齐大人先奸后杀,肉都被手下人分食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是呀,哪怕分给兄弟们爽一爽呢,那样标致的女孩可不多见——啊!”
罗贝尔潜伏到那人身后,骤然暴起,一剑扎进了他的后背,搅弄一下便捣毁了他的脊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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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和他交谈的男子还未说出话,半空的蓝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那人只觉眼前一蒙,就此失去了知觉。
“快!贝贝,帮我把他们两个拖走!”
二人——如果灵魂也能称之为人的话——拖着一具尸体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到了树后。
罗贝尔将昏迷者用坚韧的藤蔓绑在树上,又扯下破烂紫袍的一角塞进他的嘴里,用腰上水袋里的最后一点水将其泼醒。
“唔!呜呜呜!”
年轻士兵一醒来便开始剧烈的挣扎,直到罗贝尔将黄金剑冰冷的剑锋抵在了他的心口,轻轻剜下薄薄的一层皮肉。
“呜呜呜呜!”
年轻人不知是因恐惧还是疼痛而剧烈颤抖,疯狂摇晃着头颅,用眼神哀求罗贝尔剑下留人。
“我可以不杀你。”罗贝尔轻声道,“我问,你答。你若敢呼喊同伴,脖子就别要了。”
他扯下士兵嘴里的碎布,对方紧张地大口喘息,眼角绷起条条青筋,害怕地盯着罗贝尔。
“这,这位好汉,小的只是个大头兵,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嘘!小声点!”
罗贝尔用剑鞘给了他屁股一下,他立刻老老实实地压低嗓音。
“好汉,您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好。”
罗贝尔点头。
“这里是哪,你是谁的手下,后面的军营属于谁,为什么附近的村子都毁了?”
“这里是布热津戈尔盖特曼大人的军营,我是泽普西百夫长的手下,后面的军营属于我们第十六军,至于附近的村子……”
他敏锐地感觉到抵在心口的剑刃加大了力度,连忙喊冤道:“好汉饶命啊!那都是盖特曼大人和他的亲兵干的,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根本没机会啊!”
“也就是说,有机会就会做咯?”
士兵慌忙闭紧嘴巴。
罗贝尔脱掉死去的另一个士兵的盔甲和制服,换掉了身上早已烂完的主教袍。
他反手又堵上了士兵的嘴巴,无视他的呜呜声返回了森林。
一刻钟后,嗓子都快呜哑的士兵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