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我的学生可还有一顶王冠在外人手上呢。”
波西米亚首都,布拉格城堡。
市民匆匆忙忙地走过接头,人皆道路以目,惶惶不可终日。
回望布拉格的城头,乌拉斯劳斯国王家族的徽章已被撤换,象征着波西米亚国家的红底白狮旗在城头自在飘扬。
城卫兵指指点点着城外驻扎的陌生大营,彼此间悄悄咪咪地交头接耳。
时值1448年3月25日。
乌拉斯劳斯国王去世的消息其实早在半个月前便伴随归国的波西米亚军团溃兵,不受控制地传回了布拉格。
但王国首都政府对此保持了诡异的缄默。
去世国王的夫人和他的两个女儿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普通人唯一感受到的怪异氛围,来自布拉格城防军和宫廷卫队由原本的王室禁卫换成了饼酒同领党卫军,散落各地的前圣杯派人士开始重归首都。
所有人都敏锐地意识到,这一切的变故都绕不开那位仅次于国王之下的实权派人物。
格奥尔格·冯·波杰布拉德。
圣杯派信徒爱称他为“波杰布拉德的伊日”,而普通人则更多根据他的权职,称他为“波西米亚的摄政王”。
现在,波西米亚呈现出诡谲的一幕。
原本跟随前国王出征的贵族们解散了大军,各自率本部军马返回封地,纷纷开始大兴土木,修建深沟高垒。
除布拉格王领外的地域全部保持了高度的缄默和克制,没有任何人对布拉格发生的变故多予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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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在起变化。
布拉格的市民惶恐地想起南方邻国奥地利一年前发生的内战。
莫非……神罗皇帝要把内战瘟疫传染到波西米亚了吗?
立于塞墙之上,波西米亚的最高摄政、布拉格的无冕之王,伊日,眯眼凝望城外的军事驻地。
那里本来是他训练党卫军和奥地利的两万新兵的城外大营,现在却落入了他人之手,成了令他昼夜难安的肘腋之患。
究竟是何人敢在这个已经由伊日摄政王说一不二的国家,夺取他的军营?
这还要回溯到13天前。
1448年3月12日,上午。
伊日如往日那样,结束了一日的练兵,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城堡中的马提亚斯之门,西侧的圣维特大教堂,彩色玻璃穹顶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灿烂光圈。
布拉格王宫与圣维特大教堂仅有咫尺之隔,但伊日的目的地并非王宫,而是教堂。王宫属于国王,教堂才是摄政王的驻地。
自从四年前伊日选择这里作为他的办公地,圣维特大教堂的内部便不再向普通民众开放,这就是为何罗贝尔当日没有见到任何信徒。
抢走教会的教堂,作为摄政王的办公地点,这乍一听让人难以置信,但仔细一想又十分合理。
无论思想、公理、法律还是道德,一切都必须让位于权力,服务于权力,遵从于权力。当思想的力量足以投射于现实,统治客观世界时,教会便强盛于世俗。而当思想世界遭到破坏,世俗便轻松凌驾于教会之上。
左右卫兵推开教堂大门,伊日揉搓着酸涩的肩膀走进大门。
“摄政大人,摄政大人!”
还没等他走进自己的卧室,一名形色慌张的使者忽然冲进大厅。
伊日认出这是他塞在波西米亚军团中的探子,立即收起浮躁的表情,严肃地问道:“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大事不好了,陛下他,他驾崩了!”
伊日的表情僵在脸上。
许久,良久,他的五官开始不受控制地向狂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