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嘴:“不瞒你说,在‘圣骑士’这个外号之外,我还人称‘掌勺的凯撒’,整个安科纳几万人,我的厨艺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上午你不是说你的另一外号是‘打水漂的凯撒’吗?”
“这是我的第三个外号!废话少说,赶快开始罢!噢噢噢噢!”
他大叫着开始揉搓面粉,一边揉搓一边少量加水。很快,粘手的面浆便经他之手上如魔法般化为弹性十足的面团,单从卖相上看,比罗贝尔的那坨垃圾好上一万倍。
这番熟练的技巧令雅各布不禁侧目。
莫非他没骗我?他真的在厨艺上小有建树?
“哈哈哈,我可是意大利人,没人比我更懂做饭!”
朱利奥狂笑着将面团滚揉拉长,拽断出一个个小面团,再用手拍揉成一个个半径五厘米左右的薄薄面片。
中式美食与意式美食并称东西双璧,各自享誉亚欧,难逢对手。
“哼,谁还不是个意大利人了,看来我不得不给你露一手了!”
雅各布取下墙上的菜刀,反手削去了残余的土豆皮,飞速将块状剁成了细长的丝条。
二人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开展着别样的食戟大赛。
而江天河坐在软乎乎的羊毛垫长椅上,怀里紧紧抱着红丝绸编制的“红包”,望着窗外的群星与明月怔怔出神。
“爸爸,妈妈……”
昏暗的卧室,只有一盏提灯提供照明。
罗贝尔双手支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裁剪手上的长方红纸。
白袍青年双手环胸,倚靠着卧室门框。
“我已经把红包塞给她了。”
“挺好的。”罗贝尔放下手中的剪刀和红纸,“所以,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又出现了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说以后不会找我了吧?这都第三次见面了。”
“咳。”
白袍青年僵硬地清了清嗓子:“这个,事出有因,我听说奥地利出了异端信徒,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异端?胡斯派?”罗贝尔异样地说:“你之前说得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异端异教,这就变卦了?先说好,我对胡斯派一点兴趣都没有,要去你自己去。”
“别这般冷淡嘛。”青年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我与了你这许多的好处,连趁手的枪都送了出去,就请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罗贝尔一眼厌烦地推开他,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你要我做什么?”
“那……我想请你杀两个人。”青年比出剪刀手,“一个人叫扬·卡,是残存胡斯派的现任领袖,一个人叫法罗,在你杀死扬·卡后自会出现。”
“我拒绝。”罗贝尔做了个丢弃的手势,青年对着虚空一抓,一柄长枪凭空显现。
“你喜欢就还给你,我不需要。”
“这样好吗?”青年上前一步,“你不久前才许诺帮奥地利公爵实现野心,这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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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是为了安慰他,我没有思考那么多。”精心地裁剪下,红纸上慢慢呈现老虎的形状,提灯的光透过窗花打在墙上,仿佛真的有猛虎咆哮。
青年轻哼一声,将枪重新放回桌上:“无所谓,当死之人无法逃脱冥府的螺旋,哪怕几经辗转,命运就是这样残酷而美丽的事物。”
罗贝尔骤然回首,然而空荡荡的房间中哪里还再有白袍青年的身影。
“嘁,装神弄鬼。”
深夜。
江天河和罗贝尔面对面在餐桌旁,静静等候朱利奥和雅各布精心准备的年夜饭。
后者敏感地察觉到江天河的情绪有所波动,时不时望着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