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打滚,弗朗切斯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请求。
新的条约拟定中,罗贝尔据理力争,将义务保护的时限从二十年猛砍为十五年,并要求威尼斯一方的现金赔款从杜卡特金币改为德意志地区流通的弗洛林金币,武器代偿部分如故。
弗洛林金币由威尼斯多年的死对头佛罗伦萨共和国所铸造,在西意大利与德意志地区广为流行。
弗朗切斯科自然不可能乐意用竞争对手的货币赔偿,所以他必定会提高武器代偿部分的额度,这正是罗贝尔所希望的。
伊丽莎白夫人与诸多国内反对派贵族合力夺占了维也纳,弗雷德里克现在急需的不是钱,而是立刻就能投入战场的武器装备。
能在劣势条件下拿到如此优厚的条件,罗贝尔也算不辱使命了。
然而从弗朗切斯科漫不经心的态度上看,五十万弗洛林肯定是拿少了。
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天凌晨,整座奥地利军营都回响着公爵大人猿猴似的嚎叫。
几家欢喜几家愁。
弗雷德里克高兴得手舞足蹈,相对的,随军而行的蒂罗尔公爵利奥波德几日来一直忧愁不散。
令他担忧的不仅仅弗雷德里克对变故的沉默,以及随之而来的可能的暴虐报复,更是先公爵夫人伊丽莎白超乎他意料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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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军出征前,弗雷德里克担心在这段他不在维也纳的空档,如果将利奥波德留在奥地利,可能会给他与伊丽莎白联合运作的机会,所以力排众议,强迫时年五十三岁的利奥波德与他同行。
在十五世纪,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弗朗切斯科总督那样续到七十三岁,弗雷德里克胁迫老利奥波德出征,未必没有借行军之苦熬死他的目的。
要知道,一旦利奥波德去世,等同于斩掉伊丽莎白最有力的臂膀,失去了外藩公爵支持的先公爵遗孀,弗雷德里克有一百种法子处理她,一百种!
可……即使利奥波德是伊丽莎白最重要的支持者,他却完全没意料到后者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在大军出征之际发动宫廷政变!
这,这实在是太不符合贵族道德了!
利奥波德郁闷地抓耳挠腮。
哎呀呀,先是弗雷德里克不讲武德,下毒毒害夫人,后是夫人趁公爵出征发动政变。两方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完全不符合利奥波德对公爵的期待。
为今之计,唯有期望宫廷教师认真教育先公爵的遗腹子拉迪斯劳斯大人,千万为奥地利培育一个道德的继承者了。
当日早晨,弗雷德里克吩咐全军收拾行装。正午,他在全军面前朗声诵读了罗贝尔信中写明的谈和条件,向全军宣布奥地利“战胜”威尼斯,颁布了大军凯旋的命令。
出征四个月,从最初的一万五千人到如今的九千人不到,奥军军士终于得到了凯旋的通知,无不欢欣鼓舞。尤其是博罗诺夫,他怀念维也纳闹市娇俏妩媚的游女很久了。
唯一不开心的,或许只有利奥波德。虽然他不认可伊丽莎白政变的行动,但双方毕竟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一旦弗雷德里克回国平定了她的叛乱,不仅她要遭殃,利奥波德肯定也会被连累着打压。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大大加重了利奥波德的精神内耗,他拒绝了所有外人的探视,躲在营房称病不出。
奥军午时拔营,三点启程。
帕多瓦的守军提前一天也收到了威尼斯大议会“放行”的通知,非常配合地让开了桥梁和大路。
三天后,奥地利大军抵达威尼斯以北的弗留利,遇到了些许麻烦。
当地的渔业行会共同组织了抵抗运动,四处给行军的大路挖坑埋钉子,让弗雷德里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