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过,容易气坏阿方索的身体。
让罗贝尔去送吧,太年轻,万一阿方索以为他轻视怠慢了他,这婚事肯定就吹了。
思来想去,弗雷德里克竟然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选。
“哎,之后总有机会见面的,到时候亲手交给他吧。”
弗雷德里克无奈收起书信,离开了书房。
他要去军营检阅军队,鼓舞士气,顺路去看看威尼斯总督的亲儿子怎么样了。
攻陷基奥贾只是个开始,从此向北,还有数道关卡横亘在奥军与奥地利本土之间。归乡路漫漫,他仍需努力啊。
那不勒斯舰队强悍,但可用战兵不过四千,后面的教皇军又弱又拖沓,估计指望不上,他们三方合力能否正面战胜威尼斯还是未知之数。
如果大事实在难为,就只能让克里斯托弗冒险穿过威尼斯领土,回施蒂利亚招兵买马再回来救他了。
他慢悠悠地遛到地牢大门前。
守门的卫兵见公爵亲至,立即用钥匙打开了牢锁,引领他到达了关押阿尔伯特和其夫人的牢房。
牢门打开,一日以来的第一束阳光照眯了阿尔伯特的眼睛。
他的夫人正抱着孩子倚在角落安眠。
在看到弗雷德里克这张令他又惧又恨的脸庞后,阿尔伯特忙不迭地摇醒妻子,二人双双拜倒在地:“阿尔伯特·福斯卡利,参见公爵大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嗯,阿尔伯特·福斯卡利,威尼斯尊贵总督的贵子。”
弗雷德里克望着他不敢抬起的后脑勺,脸上似笑非笑:“前日两军交战,少总督可不是这副姿态,何故前倨而后恭?”
阿尔伯特更加伏低头颅:“前日初逢公爵,青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天威所至,而今败得心服口服,愿为公爵执帚扫洒,是故前倨后恭。”
“真会说话。”弗雷德里克咋舌。
原本他还想和阿尔伯特争论一番,没想到对方认输得这么痛快,这倒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既然他这般识相,他也不好苛待人家。
于是他假装怒斥卫兵:“我让你们把少总督好生看管起来,你们就这么对待人家?一会儿下去一人领十鞭!”
“还不快扶少总督和夫人起来找个舒适地方!”
卫兵唯唯诺诺,连忙搀扶起二人,随弗雷德里克一同来到整洁明亮的客房。他的妻儿被安排去住在另一间房间,卫兵关上房门,房间内只剩弗雷德里克与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颤抖着端起水杯,用龟裂的嘴唇啜饮一小口。
“多谢公爵。”
“无妨。”弗雷德里克沉默须臾,“我想,我与威尼斯总督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误会。”
阿尔伯特立刻顺藤爬上:“我父亲常常提及大人,赞叹不已,此次相争一定是被身边的奸人蛊惑。在下不才,愿意作为弥合误会的中介,劝我父与大人重归于好。”
弗雷德里克十分满意地点头,适时地提醒道:“不过我军战后受损严重,这个赔偿问题……”
“这自然没问题,共和国每年可以征收一百万杜卡特的商业税,父亲大人一定会赔偿公爵丰厚的礼金。”
一百万杜卡特!我艹!
一百万头羊驼在弗雷德里克心头狂奔。
他知道威尼斯商人很有钱,但没想到他们这么有钱!
等等,一百万杜卡特大概是多少钱?
弗雷德里克掰着手指计算起来。
奥地利民间使用的是佛罗伦萨共和国最早铸造的弗洛林金币,和杜卡特的兑换比大约就在1:1左右——那就是一百万弗洛林金币!一百五十万帝国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