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母后。”云凡怡努力地挤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容来,带着些苦涩意味。
云凡怡最后不舍地望着众人,在紫桃的搀扶下不情愿地进了马车。
精致的装饰还算是温馨,云凡怡看着眼前的陈设,心里总算有稍许的安慰。
下一刻,西泓百扉撩开车帘走了进来,云凡怡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缩。
若是可以,她才不愿意和西泓百扉同乘一辆马车呢!
“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的拳头可不受控制。”
云凡怡朝着西泓百扉伸了伸手臂,做打人姿势。
紫桃夹在两人之间左看右看,最终她还是选择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
“公主的拳头打在百扉的身上也不过是踢到棉花了。”
西泓百扉轻笑着说道,脚步随即停下,也未再前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去。
闭上眼睛养神。
马车朝着一个方向缓缓前行。
车厢也不由地晃动着。
蓬莱山门外。
莫依柔在云凡怡走上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瞬就泪如满面,情绪失控,她手里的锦帕都被濡湿了,但是那眼泪却如滔滔江水不竭汹涌而下。
云凡之发现冷予惜的目光一直看着凡怡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想:看来予惜和小怡的关系相处的不错!
“言清,我突然发现女子就如漂浮的浮萍一样没有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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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看着在场所有人脸上的神态,暗自踌躇。
闻言,他眼神中愣怔片刻,随即回神。
“林儿又是怎么了?”
冷予惜笑笑,没有说话。
莫依柔在云敖茗的搀扶下慢慢悠悠地回了王宫。
“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云敖茗也用自己的衣角为莫依柔拭去眼角的泪滴。
两个人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母亲,这蓬莱少了姑姑,会不会冷清了些?”云慕卿眨着两只大大的眼睛问蓝水烟。
蓝水烟沉默不语,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云慕卿的脑袋,笑得柔和又温暖。
因为公主的离开,莫依柔居然病了一场,这些时日里,云凡之不得不留下来照顾王后,于是冷予惜想要回人间的计划又被推迟了。
朝云宫。
大殿门口跪着一个面色发白的宫女,手里端着一盆水高高举在头顶,正好赶上炎热的太阳在头顶肆虐。
那水盆里的水摇摇晃晃,手也因为长时间的动作而麻木。
小宫女咬着牙,虽然嘴角沁出了血,但来来往往的宫人众多,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关心她一句。
生怕引火烧身。
小宫女眼睛迷迷糊糊,时而睁开时而闭上,眼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冷予惜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听说王后病了,一直想来看看,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才挑了一个正午时分。
“这是怎么回事?”冷予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顺手拉了一位宫人问道。
那宫人先是懵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
她急忙低头弯腰:“奴婢见过冷姑娘。”
是的,自从她的身份被传来以后,这蓬莱每一个人见了她,脸上都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假笑。
她看了都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予惜指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人问道。
那宫女看了眼跪在太阳下的人,语气惋惜地讲道:“今日早晨王后用膳时,此女不小心将汤汁洒在了王后的手臂上,烫了很大一片红斑,恰巧大殿下也在,就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