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放在手心里的人,他最在乎的亲人!
“月儿。”张姒用手摸着陈溪月的额头。
昨天她和月儿正在家中修理花枝便见若礼带着长姐匆忙而归,叫她们赶紧离开。
那一刻,她知道计划失败了。
溪月一头雾水地被带了出来,一路上她也听到了许多的传言,不可否认的是,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溪月就好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不言不语,整个人好似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让她看起来心疼不已。
陈溪月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前方。
除了睫毛微微颤动之外,与一座雕像无异。
她接受不了这一切,就在前夜,她还进宫和她梦寐以求的人见了面,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冷淡,可是,她总认为她只要坚持就还有机会。
可是如今父亲差点杀了他,杀了皇姑父,就连皇姑母也从皇宫里逃了出来,一夕之间,他们成了丧家之犬。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一个花瓶上有了一道巨大的缝隙,那是永远也弥合不了的伤口。
陈贵妃和陈若礼说着话的功夫,她回头望了望坐在不远处的张姒母女。
尤其是看到陈溪月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便如针尖刺的一般的疼。
“都是我的错,让你们跟着受罪。”
女子的眼眸垂下,里面似有化不开的千年寒霜。
谁能料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是这般结局收场!
陈若礼的手指微卷,在膝盖处来回摩挲。
事到如今,他也是手足无措。
逃到这里不过是暂避一时,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还需要仔细地思量思量。
听到陈贵妃的自责,陈若礼的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也不会将一切的错误都归结到她的身上。
胜败乃兵家常事,凡事都不是可以有绝对把握的。
“长姐无需自责。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陈若礼用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双眸看着陈贵妃。
脚下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陈贵妃微微坐起身站起来,几步走到悬崖边。
看到陈贵妃这个动作,陈若礼夏得直接拉过她的手来。
“长姐,你要做什么?”
在身后站着的桂公公见状也急忙冲了过去,只是他的动作太慢。
只是愣愣地站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
女子凌乱的发丝在耳畔飞舞着,一双美目里满是不甘心的暗芒。
她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似是向往般的,忽得一笑,抬头看向抓着她的男子。
“别多想,我只是看看。”陈贵妃的手轻轻拍打着陈若礼略显粗糙的手背。
听到陈贵妃的话,桂公公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的脚步往回缩了缩。
张姒自然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可是她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自己的孩子的身上。
叶非见此只觉得女人就是矫情,都这个侍候了,居然还要死要活的。
婆婆妈妈的,就是麻烦。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陈贵妃的目光没有离开那升腾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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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礼试探着将陈贵妃从悬崖边拉回一段距离,陈贵妃也乖乖地跟着走,没有反抗。
“东莞怕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陈若礼分析着如今他们的处境。
“我们可以去西楚。”
陈若礼把陈贵妃重新扶到岩石上,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
陈贵妃的眼珠转动,似是在思考什么,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嘴边:“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