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田地(2 / 3)

生活,也想要在经济上有所建树。正在犯愁没有相熟可靠之人,共创一番事业,转眼便遇到了缚公子,想来是天意。”

“夫人才是缚某的贵人!”

缚誉真的是诚惶诚恐,他一介穷酸书生,何德何能与贵人共创事业,此番抬举,不知如何报答才好呢!

城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吴岁晚便随着缚誉来到了他做工的小酒馆。在一个偏僻巷子里,有一个简陋的小门房,就冲着门可罗雀,一个月给他八百文钱,已经算是良心东家。

吴岁晚有自知之明,以她今时今日的本事,做生意是不成的。她要投银子在熟悉的地方,要保证赚不来银子,也赔不上本钱。稳扎稳打干几年,才能再图其他。

荣城田地最多,每家每户都有十亩二十亩,有朝廷按劳力分发,还有勤快人上山开荒所得。

虽然土地贫瘠,产不了多少粮食,架不住漫山遍野都可种粮。

而且,山地开荒,谁开的是谁的,只要你勤快肯干,不但饿不死,除去少得可怜的赋税,卖粮食的银钱就足够一家人吃穿不愁。

所以,荣城对比其他地方稍逊繁华,但百姓的钱包并不干瘪。

荣城的田地买卖是平常之事,有余力的人家田地不够耕种,每年都会租赁别家的闲田。还有很多人家土地稀薄,又有其他活路,也会每年出租,换来买粮食的银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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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断最好的田地需十二两银子,而买断最差的高岗山地只需要五两银子,处在中间不好不差的粮田价格不一,要参考地理位置,还要预估粮食产量,这就需要有经验的老农实地查看。

而关于租赁土地,最好的一年租金是四百文,最差的租金一百文。

就像缚誉家的三亩地不好不孬,出租一年九百文钱。租户买种子雇人力要投入九百文钱,产出的粮食可以卖到三两银子,或是更多,要看年景和收成。

也就是说,租赁三亩地,除去一切成本,净赚最低是一两银子。

以上计算都是种普通作物的收入,就是本地最耐寒也最耐旱的糜子,不遇大灾之年,稳赚不赔,若是种棉花和药材可以赚的更多。

但是,多数人没有销路,其中也存在很大的风险。本地的棉商和药商都是搞家族垄断,若不是销量太大,自己家的不够用,是不会向普通农户收购的。

就是万不得已收购小门小户的东西,也是拼命往下压价钱。所以,明知道那些作物赚钱,一般人也不会去种植。

恶性循环,一方面是两大家族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另一方面又有大量土地闲置浪费,很多劳力无用武之地。

药材和棉花市场,吴岁晚是一无所知,只能从一个小老百姓的角度来看个表面。

她小时候上山采药材,卖给来村里收购的小商贩,一斤晒干的药材只赚几十文钱。但是,当外祖母生病了,到药铺里抓药,一两就可以卖给你几百文。

还有棉花,单单拿吴县举例,全县二十多万人口,能穿得起全棉花做的冬衣,人数不足一万,可见其中利润之大。

有田地,有劳力,就应该欣欣向荣。

大靖朝幅员辽阔,本应该每个人都吃得起饱饭,穿得起棉衣,看得起小病。

吴岁晚想,若有朝一日,她有幸能够富甲一方,一定要竭尽所能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

就像荣城常年干旱,与之相隔不足一千里的希城却是年年洪水泛滥。若是修上一条贯穿两城的沟渠,可滋润万亩良田,也可惠济子孙后代。

既然对各个行业都一知半解的吴岁晚都想得到,那些官员和商贾又怎会想不到?只是都不愿意出这笔银子罢了。

好事容易做,好人不容易当,那需要十几两或几十万两白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