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进来,看见陈澄恢复的情况远高出料想,很开心,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话,可陈澄的注意力都在时默笙身上。
原来这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他免不了打量,而时默笙今天刚好心情也不大好,于是就冷冷的回视他。
一个小毛孩,都躺在病床上了,还有闲心打量他呢,这届祖国的花朵不太像话。
苏意欢说了半天,才发现陈澄根本没有在听。
回头再看时默笙,发觉气氛不大对,只交代了两句就拉着时默笙走了,来到走廊里,问他:“你不会连陈澄的醋也吃吧?”
时默笙皱眉:“乳臭未干,我吃他的醋干什么?他大概有话跟你说,你单独跟他谈吧,我先走了。”说完,大度又潇洒离开。
苏意欢单独又回到陈澄的病房,这次陈澄终于能专心听她说话了,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些如何注意,如何保养的话,就在她都重新交代一遍,再三再四的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之后,陈澄忽然开口,声音极其微弱:“我们互相救过对方一命,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苏意欢听清了:“可是这不一样的,我……”
陈澄却又打断她,再次重复:“你不欠我。”
说完,觉得心脏像失重一般悬了悬,这是术后常有的反应,他抵御着眩晕,看着苏意欢。
苏意欢轻叹一口气:“好吧,我们谁也不欠谁,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我才能安心不愧疚啊。”
陈澄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相见是缘分,可是有些人注定是另一个人生命里的过客,她有如此好的一个人陪伴他,心里便有留恋不舍,但他终究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她天使一般扑簌翅膀降临,又振翅离去,一切有时。
但留下的温暖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关上的卧室门再次打开,做饭阿姨端着的那碗粥原封未动,出来就对着门外站着的苏志勇和萧晋宴摇头叹气:“还是说不吃。”
苏棠在一次晕倒主院以后,诊断出是得了抑郁症,绝食不吃饭是经常事,苏志勇在家里请了看护和心理医生,此刻医生还在房间里和苏棠沟通。
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等待。
不一会,医生也走出来,萧晋宴上前一步:“她怎么样?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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