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栩栩走来一位身披白色大鳌的翩翩公子来,他从雪中踏进门槛,风度依旧、高大依旧。
只脸上的白皙少了些,臂膀又厚实了些。
脸上那倒稍有违和的疤痕隐隐现着。不过许是三个月只顾快马加鞭未曾净脸,连胡须都续了起来。
平添了一丝沧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一看,就是结束行程后,披星戴月而回。
不然,怎能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让小伊都惊得忘了下跪,嘴巴长得老大,杵在吉宁身旁。
于吉宁快速走向邱裴之时,才想起惶惶然下跪。
“吉宁,孤回来了。”邱裴之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一股暖流,平息了落雪的寒,一瞬就温暖了整个院落的空气。
……
“小嫂嫂……还好么?”
“听大辽将军讲,很好的,王后不必担心。”
“那将军,可是叫南风?”
“是,王后认得?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好生让人佩服,不……不过不及我家王后骁勇。”
夜静,星河璀璨。
哄睡小以安后,三月未见的邱裴之与吉宁略显疲惫地依偎在窗前,看着洋洋洒洒地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邱裴之是有些惧内的。
北国自他稳固王位以来,便率先改了婚制,君王无需侍妾,国之安稳更无需联姻与进献女子。
至少,他邱裴之这个君王,此生只要一位妻子。
北国如今的清朗明月几乎有吉宁几乎一半的功劳,这道规矩便无人敢异议。
帝后二人,竟从此真的一人一心。
只是重任在肩,大概此生都不可能养羊驼种苍松了。
不过没关系,吉宁说他们可以养一堆小儿啊,现在有以安,腹中有以宁,之后还会有以顺、以平,以和、以直……
除了生儿育女是真的累,单单老腰都受不住。
但往后就算不想自己生,天下还有那么多无人可依无家可归之孤儿啊,他们无论是谁,都当是帝后心尖儿的孩儿的。
只要彼此携手相依,雷厉又仁慈,就不怕治不好这天下,救不下那些身世凄凉的幼儿。
……
吉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语意却略带嘲讽:“夫君倒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你的眼睛里只有我,是不会也不敢有她人的。”
“那是自然。”邱裴之轻轻揽过吉宁,手小心抚向吉宁隆起的小腹。
可吉宁的深情却不过三秒,又戏谑起眼前夫君道:“何况,我家江南风也不可能看不上你啊,她连我哥哥都看不上的!”
“……”
“只可惜,再看不上,哥哥也不在了,她们如今大概都好,唯辛苦小嫂嫂了。”
后面这句,吉宁是呐呐着的。
她璀璨的眸中噙了泪,邱裴之看得真切。
一时不知如何宽慰,只得柔声轻言:“夫人放心,大辽太后很坚强,她为大辽撑起了一片天。”
“是,我大辽女子都是顶好的,”看远方依旧星河灿烂,吉宁收起泪花,倔强地扬起如今再次圆润起来的小脸:“所以夫君要守信重诺,老老实实待我好,我也是大辽独一无二的女子呢!”
邱裴之终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从眼至言皆是宠爱:“孤自然知道,孤的吉宁是大辽最璀璨的明珠,更是北国唯一的王后,无人能及,也定不可及。”
“嗯,可夫君我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夫君为你去做。”
“想吃……肉油饼、桐皮面、猪羊庵生面、蜜糕,嫩牛排蒸、姜蜜水、橙汤。”
“好。”
“可你这次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