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训练室的途中,崇璟注意到路过的雌虫都会向他投以目光。
是一种眼神不善的,相熟的甚至还在窃窃私语。
他心里陡生不祥预感。
果然没走几步,突然就被几道突然出现的身影围住。
军雌身形普遍高大健硕,肌肉线条明显。
崇璟在他们之中犹如一只误入围猎场的小可怜。
他们并不多言,只是沉默而粗暴地推搡着崇璟。
伦农和悉尼两只,带着基础训练室的雌虫往外寻找时,正巧便撞见了这一幕。
伦农张了张嘴,眼睁睁看着崇璟被军雌们推往实战搏击室的方向。
完蛋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狠狠一跺脚,给自己的雌兄发去讯息,随即紧跟上那些军雌的脚步。
实战搏击室的门重重关闭。
崇璟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胸膛。
触须感知到危险,不停在头顶振鸣着。
这里就像一个地下拳击场,除了中间的擂台,四周都圈满了观众席。
此刻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看看这只小瘦子,奈哲尔阁下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高处,一只肌肉发达的高等雌虫冷笑着,眼中闪过恶意光芒。
“或许阁下喜欢的,就是他那脆弱外壳下的奴颜献媚吧?”
自崇璟站在台上起,台下的嘘声就没停止过。
“就是这只瘦不拉几的弱雌,凭什么啊?”
“我们那么多雌虫排着队想给阁下当雌奴,这只弱雌凭什么能得到宠爱?”
“我们当中任何一只雌虫,哪只不比他强?”
闲言碎语甚嚣尘上之际。
一只体型堪比悉尼他哥那样的军雌跳上台,擂台都几乎被震得抖了一抖。
那张肌肉横生的脸上,恶意几乎凝为实质。
擂台的灯光一暗。
整个场地的气氛紧张。
崇璟站在那,瘦弱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更加孤立无援。
伦农在台下急得狂拨他雌兄通讯,一边推悉尼。
“你快点也打一下啊。”
悉尼皱着眉,神色也很凝重。
“你以为我没打吗?军事会议不可打扰,这个时候谁的通讯能打进去啊?”
“那怎么办?看着崇璟被打死吗?”
“应该不会打死。”
一道慢吞吞的声音在两虫耳边炸响。
伦农和悉尼看过去,就见那只名叫斐瑞的雌虫继续慢吞吞地说:
“也就只有你们这些除了脑子之外的部位,都长得很笨重的鞘翅目科虫敢去挑衅。”
“不然哪只虫敢去碰阁下正宠爱的雌虫?增添任何一道伤痕可都是对阁下作品的破坏与冒犯。”
悉尼停下拨通讯的意念,额头上的角包再次气得鼓了出来。
他猛吸两口气,往外一蹦,大声厉叱道:“虫屎的你说谁呢?斐瑞,我要和你决斗!”
现场气氛被突然跳出来的两只雌虫打断。
嘲笑声甚至更大。
毕竟冲上擂台这几只虫,出了名的一群关系户,大家也都眼熟能详。
伦农疯狂给崇璟使眼色,暗示他顺着台阶下去。
对面那只强壮的鞘翅目科雌虫却是突然聪明了一回。
他露出一种无比嘲讽的神色:“你要是承认你配不上阁下,你就像只灰溜溜的滚屎虫一样下去。”
崇璟齿根绷紧,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伦农看着那只鞘翅科目虫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恐怕就能把虫脑浆捶出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