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石床。
崇璟便用自己撕下的裤管碎布,物尽其用地随便挥了挥浮尘,躺了上去。
即使是坚硬的石床,躺下来那一刻。
崇璟落地这颗垃圾星之后,就没停止过紧绷的神经勉强松懈些许。
也许床对人类来说就是拥有别样的存在意义。
无论什么时候,回到床上就像回到母巢一样。
莫名的安全感就蔓延上来。
小时候怕鬼怕得瑟瑟发抖,但只要裹住被子。
根据世界默认规则。
无论什么邪魔外道都不能伤害被子里的人类。
崇璟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自己放空。
这些日子里所经历的一件接一件,仿佛有什么未知力量将将时间进行压缩。
踩着他的极限似的。
要一点一点将他碾压揉碎重塑。
他想想,如果那只雌虫在他来不及营救的时候死去的话。
他会不会感到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这个‘我’有罪吗?
应该感到愧悔吗?
撒谎的,是鲁道夫家的虫崽。
抓错虫的,是鲁道夫家主。
要冤杀那只有翼雌虫的,是老鲁道夫。
而真正动手的。
嘎嘎是那只撒了弥天大谎的虫崽。
为何崇璟要感到愧悔呢?
那些钱他一分都不留下。
在他的认知里,这只倒霉雌虫差点变成自己的替罪羊,应该救。
而救出来之后。
造成这件事的鲁道夫家给倒霉雌虫补偿。
应该给。
这个问题无论去问哪一个时期的崇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都只会得到同一个答案。
很抱歉,他不会感到愧疚。
是谁动的手,崇璟只会帮他报仇
这一晚的崇璟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第二天。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青灰色石板。
连个窗户都没有的石头房子里阴冷潮湿又昏暗。
崇璟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每一个关节都在咔哒咔哒响。
精神满满的一天。
崇璟爬了起来。
刚从床上下来,门口便传来亚克力殷勤的声音。
“老大,你醒了吗?我感觉到你的位置在移动了。”
崇璟汗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
再次接受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想要视物的途径,绝不仅止于眼睛。
“我是醒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
现在不过是个白斩鸡身材,不过....
他双手只要随便一提。
厚重的石门就轻而易举被挪开了。
他可已经不是普通的白斩鸡了。
外面是个持续的阴天,崇璟抻了抻脖子,只觉得后背的骨缝微微发痒。
折叠在其中的骨翼蠢蠢欲动。
令他有种想直接飞越大气层上去晒晒太阳的冲动。
然而这只能是想想。
这种程度的能量回复,能飞到大气层之下已经是极限。
不过仍不影响休息好又有足够食物的他,感到精力旺盛。
……
垃圾星根本没有刷牙洗脸的条件。
每一滴水资源都是珍贵的。
干喝水那是一种十分奢侈的行为。
因为每一滴干净的水都应该被投入制造营养液的生命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