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辗转到清县落脚。
十四岁的时候,我托府里的管事在桂省打听你的消息。
他回来说张老爷一家都死了,张家已经没人了。
我也以为你不在了。”
两人大哭一场后,情绪稍稍稳定。
相互诉说这些年的境遇。
“那老色批见我长开了,便命人给我下药。
还是管家可怜我,趁药劲没起时给我留了一扇门。
我拼命逃,出了张家大门没多远,他们的人就追上来了。
幸好遇上你姐夫,他救了我。
卖身契还在张家,我干脆改了名,改成‘花木兰’的木兰。
之后我跟你姐夫成了家。
你姐夫领兵打仗,我随他四处飘零。
等我们稳定下来后打听消息时才知道张老爷家大业大被土匪洗劫一空,不留活口。
那老色胚也算是报应,就是可怜其他无辜之人。”
苏雪:所以,贤明外婆真的是她大姨!
苏老娘听到老色胚下药时,她就知道她姐该有多难。
老男人会给女人下什么药她再清楚不过。
富贵人家后院哪里少的了这等腌臜事。
男人给女人下,女人为争宠给男人下,都是一回事。
不由得庆幸: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多亏有姐夫的出现,不然我都不敢想。
我在何家过得还行。
何老爷子嗣不旺,除了姨太太多些,为人还算和善。
我得大太太青睐,在大太太跟前服侍。
局势越来越乱后,何老爷变卖家产带着一家子出洋了。
走前大太太把卖身契还我,我就跟苏醒他爹成婚了。
我公公以前给何地主家放牛做长工,娃他爹也是小长工,我们算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难怪苏老爹跟苏老娘感情这么好,合着人家是真的青梅竹马。
“娘,大姨,时隔几十年,你们终得团聚,是好事。
我去买点菜回来,大姨第一次上门,咱家都认认人。”
苏雪由衷替苏老娘感到高兴。
年初二回娘家,人人都有娘家,都有亲戚走,苏老娘没有。
这么多年一次一次的失落该多难受。
所幸嫁的男人会疼人,孩子也争气。
“小时候就常听妈提起小姨,尤其是我十岁的时候。
妈总是看着我出神,说小姨被卖时也是十岁。
每每提起,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哄都哄不好。
今天总算跟小姨团聚,妈心里的遗憾了了。
不如把爸也接过来,跟小姨丈见见。
我跟表妹一起去买菜,今天必须庆贺一番。”
洪小月是长女,对白老太太记挂亲妹妹的事最清楚。
她妈跟亲妹妹感情最深,姐妹俩还同时被卖两家去抵债,命运同样悲惨。
老太太年轻时不知道为亲妹妹掉了多少泪,打听了多少年。
白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赞同道:
“对对对,让大明去接他外公过来,见见妹夫。”
刘贤明一头雾水地被赶去接外公过来烈哥家吃饭。
萧烈:请叫我“表姨夫”!
最后苏雪把洪小月留家里,她跟萧烈两人去买菜。
饭桌上,苏老爹局促,刘贤明大跌眼镜,只有孩子们吃上娘做的饭很开心。
苏老爹:没见过岳家的人冷不丁来了一位大姨姐,紧张!
连襟的身份地位比我高,长得也比我高,连嗓门都比我大,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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