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冠,哆哆嗦嗦地跟殿外的太监禀报,说有紧急情况,要见王内相。
“嘘!”殿外的太监沉声道,“你小点声!皇爷每天宵衣旰食,刚眯了一会儿,有什么急事你不能等会再来吗?王内相正在守着皇爷呢!”
“这位中官,我有紧急的大事求见!还请您通融通融!”胡中官焦急地哀求道。
“辽东军情?”殿外的太监问道。
“不是。”
“西北和白莲教的叛乱?”
“不是。”
“那就没什么大事。”殿外的太监淡淡说道。
胡中官一看这太监如此,连忙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偷偷塞到了他的手里,附耳说了下他要禀报之事。
不仅如此,他又把前因后果跟这太监说了一遍。
太监一听完,脸上立刻变了颜色,连忙把刚才胡中官塞给他的银子又还了回去,说道:“居然是如此大事!你这银子我可不敢收!你现在立刻进去,把这件事禀报给王内相,我趁此工夫,去承乾宫!”
说完,这殿外的太监指了指胡中官说道:“你啊你啊!你可惹了大祸了!”
这殿外的太监飞奔跑向承乾宫。
再说胡中官,他定了定心神,蹑步进了建极殿,转进了平台。
此时的王承恩,正在平台给崇祯帝轻轻地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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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帝已经伏案睡着了。
胡中官见状,内心砰砰直跳,长呼了一口气,小步走到了王承恩的面前。
王承恩看胡中官进来了,瞪了他一眼,扭头看了看睡着的崇祯帝,来到胡中官的面前,低声问道:“什么事?没看到皇爷这刚睡着吗?”
胡中官浑身发抖,磕磕巴巴地把岳州宛氏商号假香水的事跟王承恩小声地说了一遍。
“糊涂!”王承恩凝声道,“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回王内相,除了前门外两个唱曲儿的,再有就是刚才殿外的中官了。”胡中官哆哆嗦嗦地答道。
“你随我出来。”王承恩把胡中官引到了殿外。
“我跟你说,你小子算是有福气,捡了一条命。昨日你买的货还没送到田妃那里,否则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了!”
一听王承恩说,货还没送到田妃手里,胡中官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王内相,刚才殿外的中官已经去了承乾宫,想必就算货送到了田妃那里,他也能拦着点。”胡中官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嗯,这就好。”
两人正在殿外交谈,只听殿内平台传来了一个声音:“王承恩!王承恩!”
“你随我来。”王承恩示意胡中官跟他一起去见崇祯帝。
进了平台,王承恩看到崇祯帝已经醒了,弓着腰轻声问道:“皇爷,您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朕哪里睡得着?这广西白莲教的杨夫人,听说闹得又凶了。这袁崇焕进京会不会从白莲教的地盘经过?不会有所拖延吧?”
“皇爷,您心操得也忒多了!”王承恩在一旁劝道,“袁崇焕毕竟弓马娴熟,武艺高强,而且又有皇爷保佑,就算遇到那什么杨夫人,也会逢凶化吉的。”
“嗯,你说得是,是朕多虑了。”崇祯帝看了看王承恩身边的胡中官,向王承恩问道:“可有什么事吗?”
王承恩见崇祯帝看到了胡中官,连忙说道:“我派胡中官去给田妃娘娘采买岳州宛氏商号的货,他今日刚好回来复命。”
“哦?可曾买到?”崇祯帝坐直了身子,问道。
“回皇爷,还没买到。他还没出京城便发现了一件跟岳州宛氏商号有关的事,于是特意回来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