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只为她心情不好。
余醉突然的反驳让燕栖夜掀起眼皮,嘴角含笑:“嗯?为何这么说?”
“登基的是三殿下,她们的荣华富贵才能做下去。”
余醉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眼睛上横亘着疤的脸,嘴角扯开一个弧度。
“但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只能是殿下您。”
而她的殿下,不会允许有那样能够威胁自己的存在。
燕栖夜看着余醉眼里的那点光,莫名想起余醉还姓令狐的时候,缠着对鬼脸游戏根本不感兴趣的她要逗,还和轻竹在背后商量“晚晚殿下天天这样不高兴为什么”。
燕栖夜别开眼,心想好好一个文臣是怎么变成这副杀人面不改色的模样的。
她有点担心晚上起床看见右相和令狐家的祖宗站她床头。
“本王正君之位也是许给张家了。”
燕栖夜丑话说在前头。
“可殿下的张家不是现在这张家,殿下不会容忍现在的张家活着的。”
被戳破心思的燕栖夜笑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本王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殿下登基后,这些都是为了增加国运的决定,怎么能说十恶不赦?”
燕栖夜止住了笑意,看着面前的人沉默。
【怎么了?余醉话说的没错啊?大家都玩脏手段,谁坐那位置上谁占理。】
【不,我不是在在意这个。】
只是余醉这几句话,让她品出了一点奸臣的味道。
比如陛下你做的都是对的,其他忤逆你的人都该死什么的。
燕栖夜摇了摇头,把脑中奇奇怪怪的类比除去。
“以前没见你这么会说话。”
“臣只是说了实话。”
“那倘若本王查不到谁害了右相呢?”
余醉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
过了好一会,半跪在地上的人抬眼:“那就不必查。”
凤凰栖在燕栖夜的膝头歪脑袋打量余醉,以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被告知可能查不到东西的余醉神色平静。
查不到又如何?
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跟着殿下。
“所有袖手旁观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但凡她们谁为母亲讲上那么一句话,臣的母亲都不会视死如归。那些年所有做官的,都逃不掉的,臣到时候会一个一个清算,让她们把令狐家的恩情加倍还回来。”
凤凰不敢说其实那一半的家伙都被燕栖夜以公谋私抄了家产关在大牢里了。
燕栖夜笑了笑。
“燕呦呦,不,燕朝阳那儿,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办,不必让我们的手多管闲事。”
她不会下手,只会沉默。
姐妹一场,她已经仁至义尽。
“你也等的很久了,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们差不多了。”
“三殿下最近对我们查的很猛。”
燕栖夜对此毫不在意。
“燕于飞最近对我们查的很猛?好几次差一点被她查到是吗?”
“是。”
“那等时机成熟之后,把把柄送给她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女尊:称帝,易如反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