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呈现病态的白,明明已经是初春,还拢在一席厚厚的毛绒的斗篷里。
有人附身向她介绍,那是只比她小上一点的皇女。
“本殿下之前怎么没见过她?”
“那位一直被养在山里,也不知为何这几日还没有送回去。”
养在山里?
皇女?
这两个词是可以组合在一起的吗?
燕于飞身边的侍从轻蔑一笑:“说是皇女,其实是个父君早死父家无人的倒霉蛋,一个山野里的野丫头罢了。怎么能和您相比?那种人就连被赐名也悬。”
野丫头?
被人抱着走的燕于飞越过旁人去看那站在阴影底下的小孩,猝不及防地和其对视。
那是一双极其沉静的眼睛,黑沉沉地一眼望不到头。
看清楚那双眼睛的燕于飞愣住了。
她真的只比她小吗?
为何这眼神......
杀了她。
年纪还小的燕于飞的脑中疯狂闪过一个念头。
杀了这个家伙。
她必须要杀了那个家伙。
燕于飞身边的侍从浑然不觉,还在滔滔不绝地拍马屁:“这样的家伙殿下您不必管,自有人会去收拾她,她不值得脏了殿下的手。”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那个站在阴影里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的家伙还没有死。
那家伙不仅活到了赐名,还活到了封王。
燕于飞不满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啧。
那组织的幕后之人不可能是燕栖夜。
时间线对不上。
除非燕栖夜那家伙在和她遇见前就已经开始布局。
怎么可能?
就算是像她这种被神明赐福得到神明认可之人,也不可能在那种岁数有如此财力人力心力。
听说在山里吃饭都挺难?
想清楚了的燕于飞轻“啧”一声。
这样的话,那组织就有大用处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她们的把柄,她需要和她们的首领见一面。
燕于飞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她给出的筹码。
只是她还需要更多权力。
那些该死的老家伙,见其他几个皇女得势又开始摇摆不定。
燕于飞的表情在阴暗的室内看不真切。
等她以后坐上那个位置了,这些墙头草她会一一清算......
只是张家,她需要采取些行动。
燕于飞身上流着一半张家的血,当然知道那些老狐狸看中什么。
那些老狐狸只需要一个必胜的皇女。
而这个皇女最好是张家血脉,就算不是的话,也可以换。
只要那个皇女的后代身上还流着张家的血......
燕栖夜!
张常兮那个既要又要的老狐狸!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老东西把自家那个庶子打包送给燕栖夜是打着什么主意!
不知道自家主子今日为何如此阴晴不定的谋臣战战兢兢,生怕燕于飞一个不顺心想把她拖下去。
“殿下您在担忧何事?”
燕于飞瞥了身边之人一眼,开口:“张家。”
“殿下是在担心其他皇女得势张家摇摆不定吗?”
“虽然按理说不可能,但那群做生意的老家伙可不一定,本殿下得想个手段强行绑她们上船。”
战战兢兢的谋臣思索片刻,小心翼翼提议道:“殿下您不是和左相家的嫡子有婚约?”
“是啊,长得那副模样恰巧是本王不喜欢的,啧。”
“那殿下为何不提早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