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越来越重。最后,他会求你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沈怀景确实是有杀心,但听到这番话,再看手里的匕首,他到底还是被怔住了。
刘治听到这话,吓得整个身子不停颤抖、挣扎,他慌乱地叫着,“白团长,白少爷,我再也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只求你你留我一命......沈怀景,不,沈少爷,我该死......”
说完了该死,他又真的怕沈怀景捅他,立马改口,“沈少爷,我给你姐姐披麻戴孝,我给她修最好的坟,做道场,请大师超度,我赔钱,我.......”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却被眼里写满慌乱的沈怀景甩了一巴掌。
屋子里只剩下刘治的呜咽之声,那种知道自己逃不了,很快就要死了的恐惧与痛苦不断蔓延开来。
大概也是吓得狠了些,呜咽之后,刘治的嘴里又崩了些谩骂出来。
“你那个姐姐,就是个下贱货。一个嫁了人,生了崽子的女人,不知道早被多少人睡过了,还真当老子稀罕。”
“又当婊,又想立,你们姐弟都一样贱。你姐姐爬我的床,你爬白凤轩的床。沈怀景,你比你姐更下贱。你算什么男人,还出国留了洋,你连那大街上的野狗都不如。野狗好歹还得挑一挑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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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治的话没说完,就觉得肚子让的痛感传来,神情一窒,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手握匕首的沈怀景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刘治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扎在他的心上。骂姐姐是痛,说他爬白凤轩的床,说他下贱,比野狗还贱,那不只是痛,更是厌恶。他对自己的厌恶。
颤抖的手,邪恶的心,被恶魔快要吞噬的灵魂,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渣剁成渣渣喂狗,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而下刀是要勇气的。
白凤轩成全了他。
白凤轩还握着他的手,紧紧的,有鲜血流出来,沾上了他的手指。
感觉到手指上的东西,闻到血腥味,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整个身子微微往后退,却被身后的白凤轩给挡住了,“再来!”
白凤轩的声音既冰冷又不带半点情绪,仿佛只是按着他的手在扎一个稻草人,并不是一个鲜活的人。
刘治叫起来,又是求饶,又是谩骂,好像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沈怀景还有惊愕中时,白凤轩按着他的手,又一下捅进了刘治的身体。然后,是接着几刀。
就像白凤轩之前说的那样,被捅了几刀的人,血流了很多,但不会马上死去,他的面前是那个猪头痛苦而挣扎的呻吟。
刘治嘴里已经溢出不少血来,那副惨样让人触目又惊心。
沈怀景哪里经历过这些事,连捅了几刀,他的手都是颤抖的,那手上的血像是有毒一般,他下意识地想扔了那匕首,却被白凤轩狠狠抓住。
“想一想,你姐姐的死,你还能便宜他吗?”
沈怀景觉得白凤轩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是很想杀了欺负姐姐的人,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要真的杀人。
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并不像杀一只鸡或是鸭那样容易。
更何况,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他也没有杀过鸡或鸭,甚至家里杀鸡杀鸭的时候,他都不忍看,而是躲到一边去。
现在,他杀了一个人,他如何能不害怕。
“怕了?”白凤轩的声音就在耳边,蛊惑一般。
他下意识地摇头,但身子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再来!”
又是这两个字,让沈怀景心尖都在颤抖。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