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任侠找了个话头。
段思纤还是第一次正面和任侠交流,她想了想说:“要不还是叫师兄妹?”
“也行。”任侠随意地摆摆手,接着看向了路茗,“我的家里人死于魔族的屠杀,我当时所在的村子就是雍州最西边的堡垒。本就经历过兽潮的我们还要经历一次屠杀。原本整个雍州最强的堡垒就在那一天尽数毁灭。”任侠说,“我走投无路还有遇到大雪,是出来游历的师尊捡到我。”
任侠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那时候路茗有着一头顺滑服帖的长发,气质也很略显柔和,任侠一个不注意喊了他姐姐,最后被纠正回来叫路先生。路茗不太会交流,沉默多于讲话,任侠能敏锐地感觉到路茗的温柔都在行动上,他的眼神过于平静,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他。
路茗会在他发烧的时候到处找药草,会给他做饭缝衣,会牵着他稚嫩的手走遍九州,会尽心尽力教他所有求生的知识和修真的知识。后来路茗带着他回去天极门,任侠灵根也是仙品灵根,所以任侠也顺势拜师路茗。路茗对他也和对其他弟子一样很公平,不会偏颇任何人。
但是当任侠生日的时候,路茗总会给任侠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的布老虎,那是任侠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布老虎是雍州人代表孩子平平安安长大的象征,现在任侠的窗前挂满了串起来的布老虎。到了第十八只布老虎出现在自己手上的那天,路茗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些许温柔。
段思纤没有打断任侠的回忆,任侠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才开口说道:“师尊觉得我独立了可以走向远方,可是他的影子只会在我心里,永远挥之不去……”
“你师尊还没死呢。”段思纤打断道。
“噗,哈哈哈,对啊,我在多愁善感什么,师尊说没事就是没事。”任侠回到了往日随和的样子,大步走向前跟上了路茗的步伐,和他并肩前行,好似要随时作为他的拐杖支撑着他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