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远离崔兴,反问道。
“不然呢?”
“事情都办完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留下来当人质?”
崔兴摸了摸手上的柳叶刀,似乎有些遗憾。
“这倒也是...”
“可惜,来趟福建,我连刀都没拔过...”
季秋:“......”
你个憨货!
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季秋径直起身,准备去寻陈友定。
刚一见面,季秋便大咧咧的开口道。
“叔父,侄子初来乍到,不识本地风土人情。”
“可否给我派个向导,我打算买点咱们本地的特产,带回去给我干爹干娘,还有老师当礼物。”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俺也不能空手回去啊?”
看了看摊着手的季秋,陈友定不禁失笑道。
“老夫都随你回去了,难道不是最大的礼物吗?”
“呃...”
季秋顿时愣在原地,显然是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陈友定,居然会和自己开玩笑。
不等季秋反应过来,陈友定便招招手,吩咐道。
“取...三套水晶器,象牙五对,德化白瓷珍品十件,交于...我这侄子...”
季秋顿时上前一步,正要推辞,却发现陈友定正促狭的看着自己。
“你口口声声唤了我两日叔父,老夫也不能让你白叫。”
“些许薄礼,就让你带回去略表心意吧。”
见陈友定都这般说了,季秋也就不再推辞,嬉笑道。
“我就替干爹干娘,还有老师,谢谢叔父咯!”
等礼物送到住处后,季秋先是看了看大名鼎鼎的德化瓷。
德化瓷器以白瓷闻名,颜色细腻,造型独特,其中珍稀者看起来宛若白玉,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光看这十件瓷器,德化瓷的制作水平,绝对是当世一流。
对于象牙,季秋没什么兴趣,反倒是看起了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水晶器。”
细细打量了几眼,季秋眯起眼睛,又上手触碰了几下,顿时传来了一股熟悉的质感。
“这特么不就是玻璃吗?”
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水晶杯”,季秋忽然有一种被古人诈骗了的感觉...
这种奇特的郁闷感一直笼罩在季秋心头,直到两日后,季秋和陈友定坐上了返回应天的蒙冲时,也是如此。
汤和手下的总旗看着不怒自威的陈友定,咽了咽口水,不敢想象这个威震八闽的男人居然真的被季秋带回来了!
“文和,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是对叔父给你挑选的礼物不满意吗?”
季秋虎躯一震,忙不迭的开口道。
“哪能呢?”
“叔父给准备的东西,那都是当世珍宝,侄儿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见陈友定主动提起了这一茬,季秋索性试探道。
“叔父,只不过侄儿有一事不解。”
“这玻...水晶器巧夺天工,造型精美,观之美轮美奂。”
“叔父是从何处寻来的?”
陈友定看着一脸纳闷的季秋,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轻笑道。
“自泉州而来。”
“或者说,是自海外而来。”
可能是以为季秋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陈友定还非常耐心的对着季秋解释道。
“泉州市舶司,早已有之。”
“这些年闽中远离纷争,泉州的海贸也因此受益,未曾中断过。”
“听那些海商说,此物正是产自西域。”
重重的长出一口气,季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