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白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接着移开目光，回头看向陈鹿思：“别理他，除了女儿，你说的述图之书，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

陈鹿思也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柔声道：“只要你们还在，我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真的？”

“嗯，真要说什么影响，大概就是我变得更厉害了？”

林莺微微低头，轻声道：“怪不得。”

“……果然，你的权柄能力跟我的权柄能力同源对吗？”

陈鹿思听到了林莺的自言自语，伸手轻轻捧着她的漂亮脸蛋，让她重新看向自己。

“嗯。”

林莺任由陈鹿思捧着自己的脸，轻声回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呢……”

“所以那山神石龛是……”

陈鹿思听到确切的回答，回头看向当初自己祭祖所去山头的方向。

“……”

林莺和林婉听到这话，娇躯一僵。

接着，刚刚还有些羞怯的林婉直接顾不上害羞了，直接往前，伸手抓住了陈鹿思的衣服。

就像怕他跑掉一样。

林莺则抿了抿莹润红唇，没有跟着陈鹿思看过去，似乎不想回忆起什么事：“当初我们父母下葬的时候，你落下来的位置，就是那座山神石龛，你还记得吗？”

“……我只记得，醒来后就看到你们两姐妹。”

陈鹿思微微一怔，回想起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也回想起了自己醒来后，看到哭得撕心裂肺的两姐妹时的心情。

好像就是那时候。

自己决定要活下去的。

林莺举起粉拳，轻轻锤了一拳他的肩膀：“你当时真是笨蛋！”

陈鹿思受着，同时轻声问道：“嗯……所以你曾见过岚？”

“应该是，但当时年龄还小，而且我哭得厉害，记忆模模糊糊，我以为是做梦。”

林莺看着陈鹿思棱角分明的脸，轻声道：“毕竟说什么吞噬欲望痛苦，说什么黄泉，说什么还回来，说什么我是你的眷属，确实很难让人相信，直到我的权柄能力觉醒……我才察觉到那不是梦，不过我依旧不确定。

直到你成为赋能者，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像人……”

“……原来如此。”

陈鹿思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一切的起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辗转千年，来到小山村，苟延残喘的黄泉残脉，想要维系存在。

一个失去父母，麻木的小男孩，想要解脱。

而两个担心她的小姑娘，只想要唯一的依靠小男孩活下去。

阴差阳错间。

最终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小男孩成为了黄泉残脉存在的证明……或者更准确地说，成为了黄泉残脉本身。

两个小姑娘，则成为了最初的信徒。

而苟延残喘的黄泉残脉，成为了岚。

那一天，他祭祖下山时，岚的那句道谢……陈鹿思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某种程度上。

岚真的是他的女儿。

“……”

陈鹿思想但这些，有些出神。

直到，林莺抬起胳膊，轻轻扯了扯他的马尾：“不准想那时候的事了！特别是下葬的事！”

“对。”林婉也用力攥住了他的衣服。

陈鹿思低下头。

……两姐妹柔顺长发披肩，正俏生生站在他身前，微微抬起雪白下颌，一起看向他。

阳光透过两人头发的缝隙，柔柔地洒在她们脸上，让两人动人的秀靥带着淡淡的梦幻感，美眸流转间，显得神圣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