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湿么?
卢安拍拍屁股,站起来咧嘴笑:“画得怎么样?”
俞莞之说:“还是你一如既往的风格,把时间和空间结合在一起,非常玄妙。”
盯着素描,她又补充一句:“我很喜欢光影交错里的飞鸟,非常具有想象力。”
“俞姐眼光真毒辣。”
说实话,刚看到那一幕时,他十分震撼,青松翠柏直立在斜阳光晕里,那种错位、那种虚无缥缈的画面像极了科幻电影中的某些镜头,瞬间充实了他的心灵。
俞莞之再次观赏了半会,随后当宝贝一样把三张速写画收入包里,问:“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是继续逛会,还是往回走?”
“不逛了,今天已经有了收获,我不能太贪。”卢安果断见好就收。
之所以做出这种决定,是因为今天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灵感,此行不虚,他怕在这地儿再待下去,看久了,会慢慢没了那种新鲜感,导致后面油画效果缺乏想象力而大打折扣,那样会得不偿失。
“好。”俞莞之本身的绘画功夫就不俗,现在又几乎把所有的心思放到了他身上,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想法,当即转头原路返还。
来时卢安妙趣横生,渊博的知识让俞莞之异彩连连,回去他基本保持沉默,心头满是刚才的画面,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可这样的小男人,俞莞之不但不爱,反而更加欣赏,她喜欢他的专注魅力。
回到南岳古镇,卢安就一头钻进了旅舍房间,对周边的人、对外边的事不管不顾,搭好画架,布好画布,就开始调颜料绘画。
好在俞莞之不忘初心,还记得此行的目的,来之前就把这些东西给准备好了,卢安根本不用去另外找,拿起就用。
在边上看他把颜料调好,俞莞之抬头瞅了会,随即拉开房间中央的屏风,嘱咐唐希买两个亮一点的灯泡过来。
她没管旅舍老板愿不愿意,这些琐事唐希自会搞定。
这个晚上,卢安一直在作画,俞莞之静静地陪伴在旁边,直到次日小晌午才停歇。
吃过午饭后,卢安胡乱洗了个澡,一觉睡到天黑。
在梦中,他有些满意还有遗憾。
满意是,刚画了一副佳作。
遗憾是,来南岳之前的那种缺失感还在,今天这幅《磨镜台》好像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那种灵感。
换句话说,就是这幅画不是自己心中一直寻觅的那幅画,南岳之旅不圆满。
俞莞之则在画架前站立了大约20分钟才回到床上,呃,其实没床,就是通铺,脱下衣服,她缓缓躺下,盖上被子准备入眠。
只是明明很困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合上眼睛许久,临了她又睁开眼睛漫无目的地望了会天花板,最后她无意识地侧身,视线像星光点点一样汇聚,渐渐地汇入到身侧这个小男人脸上。
某一瞬,她忽地恨自己比他大了9岁,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某一瞬,她有着强烈的情绪,想把他身边的女人全部赶走,独自拥有他,不许他再和别个亲热。
可一想到他的性格,一想到他心里已经有了个根深蒂固的女人,想到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想到绘画需要开放性的视野,俞莞之不愿因为一己私欲把他禁锢在牢笼中,隧又把这些杂七八的念头收敛起来。
这个中午,她思维飘散,考虑了许多许多,权衡了许多许多,但细细一回顾,仿佛什么也没想,什么决心也没下,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晚上6点过,当外面的天色再次陷入黄昏时,卢安和俞莞之相继醒了,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同时发了几秒呆,同时转头看向彼此。
四目相对小会,尔后两人相视一笑,卢安问:“饿不饿?”
俞莞之说:“嗯。”
卢安问:“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