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刹不住身子,全部绊倒在地,发出哀叫之声。他们狼狈地爬了起来,双眼恶狠狠地扫视周围,想要找出是谁给他们下的绊子。然而周围人群中,并没有看见有谁拿着绳子,其他的人都站得远远地。他们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的人还露出嘲笑的眼神。
流(liu)氓头子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孙子,阴你们爷爷?有种的站出来?”
周围的人群没人回道,用看戏的眼神四处张望,也想找出那位胆大的人。
流(liu)氓头子以为镇住了场面,又大声骂道:“那里来的无耻小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种出来单挑!难道做那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地痞流氓平日蛮横惯了,在江湖混的人最在乎面皮。今天莫名其妙地出了洋相,如果不找回场子,以后再这片地方就不好混了,再也没有人害怕恐惧他们了,也就没有人上贡,没有人愿意缴保护费了。这让没有工作的他们怎么活?
啪啪两声,流(liu)氓头子的双脸出现两个掌印,他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一个眼尖的流(liu)氓喊道:“大哥,那个道士的衣袖动了!是他,是他打得你!”
陶渊站了起来,推开桌子,走了出来。说:“小子,你想单挑?”
流(liu)氓头子口齿不清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与你素昧平生,与你并无冤仇?今日阁下不给个说法,就是血溅五步,我们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流(liu)氓们跟着起哄道:“是啊!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要你好看!就是警察来了,我们也占理!”
陶渊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环顾四周躲得远远地观看热闹的民众,淡然自若地问道:“为什么阻止你们,你们心里没有数吗?若是识相,就早点收手,不然没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流(liu)氓头子顿感头大:这个道士是个高手,自己等人也不敢在城镇里闹事。以前的许多前辈不信邪,都被抓了,然后听说判了劳教、流放之刑,再也没见有回来。如今高山国人人平等,即使作为地痞流(liu)氓,也能感觉到人们的生活在改善。食物变得更加多样,更加美味;各种新奇的、方便的、美丽的、舒服的商品琳琅满目;头上的压力也在减少。要不是自己一无手艺,二无文化,三无本钱,四无关系,五无恒心,六不能吃苦,生性潇洒惯了,都想金盆洗手找个正当职业养家糊口。可惜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辈子就算废了吧。自己以前也想好好做人,可惜无数次的努力换来遍体鳞伤,残酷的社会让自己感到绝望。为什么高山国不早点解放我们,现在我们已经成型了,已经改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