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某个家伙在嘴里跑火车时扯的谁当大旗。
在没有训练过的情况下,自白剂几乎是无解的。
但是它能被抵御,反复训练后的身体抗药性,以及自我催眠,曲解或混淆问询者的意思,把不重要的情报放大,围绕它进行无效的言语输出……
可这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在重复的盘问下,审讯者们依旧能得到想要的答桉。
而且,川上济没给自己注射过c750,他不知道针对其他自白剂的抵御方式有没有用。
至少现在,川上济感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了。
注射c750后,被试者会有一段时间的言语失控期,这时候他们还有一定的逻辑思维能力。但随着药效发挥,这点逻辑思维能力也会崩溃。
医生通过短信和那位先生联络道。
问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等他安静下来,这时候得到的答桉无效信息最少。
川上济安静下来足足用了五分钟的时间。那些充斥在他脑海里的话语全部倾斜而出。
期间那位先生和医生一直保持沉默,没有抛出新的关键词引导川上济的思维。
直到川上济说得口干舌燥,他感觉到思维在急速运转后缓慢停滞,视线开始模湖。强光照射得很不舒服,于是川上济低下头。
口渴……
大脑艰难地向他传递这个信息,川上济呢喃出一个支离破碎的字眼:
“水。”
然后他得到了水,类似玻璃管的东西塞进他嘴里,然后清凉的液体注射进来,川上济慌忙吞咽着。
水的问题解决了,然后接下来……接下来……
…………
“名字。”
名字,名字……是什么?谁在问他?对了,审讯……他在接受审讯,阿马尼亚克……
“川上济。”他顿了顿,又吐出另一个词,“卡沙夏。”
“你是怎么放走阿马尼亚克的?”
放走?川上济的大脑仍有一部分在抱怨,这种诱导性的提问不道德,他想指出这点,但说出口的却是别的话语:
“放走?我想过,但是我杀了他,他想杀了我,我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杀了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或许?”
“为什么没有通知琴酒?”
“这是我的任务。”灰发青年神经质地笑了一下,“没必要让琴酒插手,我监视的是水无怜奈,我发现了她行动轨迹的异常,所以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位先生似乎发现了自己问题里的漏洞,他又开口了:“为什么没有把水无怜奈的异常告诉任何人?”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川上济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而且,我对水无的接头人有所猜想,我觉得可能是阿马尼亚克,我需要确定自己的猜想。不可以……不可以让事情无法挽回。”
“水无怜奈和阿马尼亚克接头后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他们交谈了几句……很正常……然后阿马尼亚克开了枪,开始审讯水无怜奈,好像是为了之前美国那个军火走私犯……”
“你为什么觉得水无怜奈要见的人是阿马尼亚克?”
因为系统,那个改变尹森本堂既定命运的任务,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川上济想回答,却感受到大脑一阵抽痛。
抽痛,川上济不由得呻吟出声,他如同摆设的眼睛终于看见了东西:白炽灯,眩光,医生的护目镜反着光,还有摄像头,冒着红光的摄像头。
某些东西阻止了他把“系统”这个词脱口而出。川上济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们……很亲密。我和琴酒看过他们的聊天记录,而且水无怜奈很信任他,很信任。而且……我知道阿马尼亚克的真正名字。”
“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