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不急,王大人应该是第一次来柏言城,柏言虽不比雪北州,但也有几处美景,王大人不妨多停留一段时日。届时侯爷回来,好当面感谢一番。”
二夫人只是最开始看了一眼那长方型锦盒,随后就目光清明,没有任何想法。“此物是什么不重要,她才不会掺和这趟浑水。”
现当下,乾皇已经驾崩。诛郎已经是危如累卵,她才不会走错一步。既然此物是北疆得到的东西,本应该上缴京都。
但这群狗奴才竟然为了争功劳,直接带回了柏言城。
而雪北侯那老滑头也是乐见其成,摆明了是要看柏言侯的笑话。
目前这个锦盒放在自己面前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接下不是,不接下也不是。
“二夫人,此话何意?”
王弛虽然年级轻轻,但也是在雪北州上炙手可热的年轻权贵,自然是听清楚了面前这位二夫人的言外之意。
“此物,她暂时不能接下。还需要他王弛亲自交给柏言侯手中。”
王弛所猜不错,他眉头刚刚皱起,就听到二夫人那甜美的声音。“王大人无需多虑,侯府接到你的传信之后,就即刻飞鹰传书给侯爷。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南州三卿侯率领精兵和南州江湖武者一同南下燕国,王弛心中暗自好笑,“他绝不不相信,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柏言侯会抛下大军,折返回柏言城。”
远在千里的之外的柏言侯,得到府中的传信,当场就发作了。
在休息的车驾中直接踹飞了面前的小桌案。
气喘吁吁的柏言侯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破口大骂道,“这些废物东西,他们想做什么?造反吗?这群没有脑子的东西,他们这样做,让穆宰辅如何看我柏言州?”
“卿侯消消气,不要动怒。容易伤了身体。”一旁一名中年男子安抚道。
结果,柏言侯的骂声越来越大,恨不得四周的豪华马车里的贵人们都听到。
偏厅中,侍女又重新给两人换了一杯热茶,再次恭敬的退回到两侧。
二夫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盖,轻声道,“王大人无需担心,只是想让大人多在柏言城多待几日。至于那个”
二夫人目光轻轻落在长方型的锦盒上,接着说道,“这个锦盒还是由张大人保管。不过,您放心,侯府会派出高手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王弛慢慢喝下杯中的茶水,心中暗自道,“说是保护自己安全,实则还是要盯着这个锦盒。”
见二夫人神色坚决,他也不好推脱,只得起身拱手道,“既然二夫人已经做好了安排,下官也只好遵命行事。”
“来人,传方管事!”
不一会,最初在侯府门外迎接王弛等人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进入偏厅的时候,虽然衣袍整洁,但还是可以看到额头汗水被擦拭过的痕迹。
“小的,方在兴见过夫人。不知夫人传唤小的有何事?”
二夫人自然知道这个方管事之前在府门外迎接过王弛,虽然明面上无法查询到其和大夫人有半点关系。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据,大家心中都懂。
“你本就是负责接待王大人,侯爷还未回来。王大人这几日就在府中住下,一应照应你需要做的妥妥帖帖,不能出半点纰漏。”
“这?”方在兴心中只是犹豫了片刻,即刻躬身回话道,“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做的万无一失。”
当夜,王弛和原本一同回来的一行人都入住在柏言侯府的西偏院。
这些柏言侯麾下的扈从私兵还是第一次住进侯府,心中着实万分激动,没想到他们这些底层的兵士又一天和那些将军一样,可以入住侯府。
庭院中,疏影深深,流水蜿蜒曲折,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