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月落星沉。 天河山南麓,一处地势平坦之地,一顶粉红帐篷之内,一张无比舒适的大床之上。 曹操平躺在床上,马蓉斜坐在床边。 晕红色帐幔,华美的云罗绸软被,阵阵的紫檀香味,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 空气中流动着醉人的味道。 曹操身子中了马蓉迷药,药性还未过去,身子依旧酥软无力。 马蓉低头看着这个让人心动的男人,眼神里满是陶醉和痴迷。 “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她不禁喃喃说道。 她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曹操,几缕松散的秀发不时轻拂曹操的脸,她的体香飘入曹操鼻中,她的眼神看的曹操头皮发麻。 曹操想要动弹,可惜浑身无力。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魅儿呢,魅儿?” 曹操身子不能动,但嘴巴能动。 “呦,好痴情的郎君,都这个时候了,还再想着你的魅儿。“ “你把魅儿怎么样了?” “咯咯,她呀,跟她爹走了;你呀,归我了。” 曹操这才想起,是张角带走了张魅。昏迷了不知多长时间,竟有些断片了。 “你这冤家,你看看奴家,可比你那魅儿强多了。” 马蓉将脸凑近曹操,几乎是脸贴脸。 她的香味,冲得曹操有些头晕。 吓得曹操急急闭上双眼,那冷汗却流个不停。 “咯咯,你紧张什么,男人奴家见的多了,像你这样的,却不多见呢。” 马蓉掏出一方巾帕,温柔地给曹操擦拭汗珠,玉手顺势轻拂曹操精致的脸庞。 曹操仿佛被螯蜂蛰了一般,左右摇头以示抗议。 “冤家,真是冤家。” 她情迷之下,低头亲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自重?咯咯,冤家,你给奴家解释下何为自重呗?” “你我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冤家,你没听说过吗?有缘千里来相会,千年修得同床眠!奴家不远千里自益州而来,却是上苍使你我相会了。” “在下心中只有魅儿,你若用强,唯有咬舌自尽而已!” “又是魅儿!”马蓉娇容绯红,喝道,“哼,奴家这就去杀了你的魅儿,看你还怎么想她。” “不要!”曹操急切之下身子剧烈扭动,可惜受制于迷药,根本就使不上力。 “冤家,告诉你,奴家可不是你那娇滴滴的魅儿,奴家有的是手段,普天之下,还没有我马蓉得不到的男子。” 马蓉一把扳过了曹操身子。 “哎呀。” 曹操轻呼一声,原来是马蓉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胸口的伤口。 那是偷鱼的浣熊所留。 马蓉心疼地看着那渗出血丝的肌肉,起身在帐篷里左翻右寻。 冯糖儿突然闯了进来,递给马蓉一包金疮药。 “糖儿?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 “小姐,我,我……他没事吧?”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帐外偷听?” “没,没有。” 冯糖儿低着头,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 而眼神则不断偷偷瞄向软床上躺着的曹操。 “那你怎么知道他需要金疮药?” “这……他是伤,是我那浣熊抓的嘛……” “糖儿,我可警告你,可别打这个男人的主意,否则重 蹈你姐姐的老路!” “是,小姐,糖儿记下了,还是……先给他上药吧。” 说着话,冯糖儿就疾步走向软床。 “站住!” 马蓉大声呵斥。 冯糖儿不情愿地停住脚步,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让她心里割舍不下的男人。 “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是,小姐。” 冯糖儿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将金疮药交到马蓉手里,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帐篷。 甫一走出,冯糖儿便娇躯软软地瘫坐于地,背靠帐篷,手捂嘴巴,一颗心碰碰直跳。 她身子烫的厉害,任由冷澈的山风吹拂,却丝毫没有感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问了自己千百遍了。 什么样子的男人,她没有见过? 却为何偏偏对这个偶然遇到的曹操如此动心? 何止动心?简直就是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