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都不说话,汤昭这话只说好处,不提危险,其实就是有舍生取义的觉悟了。他甚至可能没接近到剑祇,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剑祇湮灭。
但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作为一州主君,身系百姓安危之重任,高远侯不该拒绝这种提议,只是心中有些沉重罢了。
张融也只能叹息一声,道:“眼前还是以阵法沟通为首选。沟通不成再说。贸然下潜恐有冒犯之意,只是不得已之下策罢了。”
汤昭道:“这个自然。”
三人同时默然。过了一会儿,汤昭另开话题,道:“君侯,凌姑娘是白玉京的使者,她这次来。是想跟云州商议对付罔两山的事。”说罢他让白狐下来,改换下一个议题。
高远侯现在眼前一大堆事,听到罔两山只觉得莫名其妙,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剑仙使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道:“罔两山是人间至暗之所,我也早有铲除之心。仙使有何建议?”
凌抱瑜道:“是这样的。我们白玉京和罔两山有仇,和永夜廷也有仇,你们和永夜廷在人间的帮手有仇,大家同仇敌忾。而且,咱们想见东君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目的相同,或许可以试试联手?”
她大略说了一下自己有同伴被困罔两山,需要借助东君的力量,而东君又在云州之下,所以不说长远对敌罔两山的事,至少在他们眼前的的目的是一致的——从云州以下彻底将东君安全的请出来。try{ggauto();} catch(ex){}
“为此事,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尽管提出来。”
高远侯提起了兴致,道:“能得仙使臂助,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
大船在河上漂流了一个时辰,检地司指挥使和刑极也做了一个时辰的护卫。两人外松内紧,并不如门神一般站桩,反而如同观看风景一般,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纵然有人认得两人,也最多以为两位大人私交不错,居然有兴致同船共游,绝对想不到真正的要紧人物还在船舱里。
既然是闲聊,自然不谈公事,只说些轻松话题,不免就扯到了刚刚上船的汤昭身上。
公孙指挥使便问刑极道:“那孩子是你亲戚还是故交之子?”
刑极笑眯眯道:“都不是,我老刑家哪有这么好的风水?出我一个都是积德了,再出一个别把祖坟给烧塌了。是我路上遇到的孩子,单纯偶遇。”
公孙指挥奇道:“是么?我记得你为他进检地司费了好大劲,跑上跑下,我还道怎么也是亲近子侄之辈,竟然不是么?”
刑极道:“当初真不是,现在已经是了。当初我在路上多看了他一眼,便觉得他着实与众不同,将来必成大器。那时我便下决心帮他一把,有的人只需给他一双翅膀,自己就能飞到九霄上去。反正这孩子的前途我已经看不清了。”
他略带神往之色,又道:“想必当初君侯第一次见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吧?”
公孙指挥听得一阵鸡皮疙瘩,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有人听到他的话又看到他两人站在一起,误会他们是一伙的。
轻咳了一声,他转过话题道:“不错,小刑你功劳不小。虽然你离开了检地司,还留下了宝贵的人才。正好当初给你留的那个巡察使的位置有主了,其实我倒是想把他放在身边多学几年……”
刑极立刻道:“且慢,指挥使,汤昭是我要带走的。正好卸山司初建需要人手,我已经禀明君侯,让他做我的副手,去灵州剿匪……”
公孙指挥登时立起眉毛,道:“什么?跟你走?你那小庙摆得下那么多菩萨吗?刑极,检地司待你可不薄,就你那新衙门,挖的都是咱们自己人,别的衙门谁理你了?但凡你要人要钱,兄弟们掏家底支持你,结果你不但挖自家墙角,还拆咱们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