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青干一笑,“不会难为你们的!”
月亮河穿邨而过,河畔,一间茅屋内,几人围坐,年岁不一,青干居中,身后,还站立着几个年轻人。
“在没有弄清这个什么神斗,如何进去了伏羲祖墓之前,”一老者斩钉截铁道,“绝不能放!”
“神斗?!”一年轻人忽轻咦道。
“怎么,你认识他?”老者问。
“嗯,我想起来了,”年轻人恭声道,“这个神斗,是普明宗如今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弟子,上次丹道大会,他独挑诸宗玄门,未尝一败!声望已直逼九曜!我虽不相识,早曾听说!”
“哦,是他呀,我也听说过!”
“我也是!”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年轻人顿时七嘴八舌,兴奋道。
惟只一个年轻人无动于衷,眼神却若微微有点闪烁。
“哼,”老者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冷哼道,“那是吾族向不参加,否则,九曜又如何?!”
大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你呀!”青干一笑,摆了摆手,缓声道,“伏羲祖墓并无异动,而且我也观那神斗所言并无虚诳,或许确是因缘机合!”
“神斗便是离珠之徒,终非昆仑族人,何来因缘?”
“但毕竟是离珠之徒,普明宗的弟子,既一时半会难究其因,难道一直关押着不成?!”青干道。
“普明宗?!”老者晒笑道,“我早不承认他们与吾族还有什么牵连了,有何情面可顾?!”
青干一时语塞,摇首轻叹。
其余坐者看二老争执不下,皆面面相觑,亦踌躇不决。
“这样吧!”青干最后道,“墨干,你和我回趟昆仑山,详禀赤松子长老,以作定夺,如何?”
那个老者略微思索,颔首同意。
“嗯!”青干对众人道,“我俩走后,你们且看护好神斗,但切不可让他二人受了委屈!”
“是!”众人齐应道。
翌晨,二老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刹那不见。
众人送别,各自散开,独昨日始终默不作声的那个年轻人故意落后,待人皆远,转身向邨口走去。
“宿先,你去哪?”一人偶然回头,驻足唤道。
“邨外小树林,有妹子约我!”宿先一本正经道。
“有野兽约你吧!”大家一片哄笑。
宿先一笑,挥了挥手,走了,众人也不以为意。
月亮山,一处偏僻的小山坳,宿先小心翼翼,直到确信周围无人,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两指一拈,金光一闪,竟化出一只青鸟,身长尺许,腹生三足,赤首黑目,五彩斑斓。
宿先将一个小竹筒绑于其足,口中念咒,戟指一点,青鸟如箭一般,振翅高空。
宿先遥望半晌,吁了口气,若无其事,孑身返邨。
小茅屋,神斗急不可待,又是两天过去了,后日就是天授大典,而自己和女节仍旧被困,那个青干也不见了踪影。
“你应龙叔叔应该正四处找咱们呢吧?”女节道。
神斗没有说话,但心里清楚,应龙他们肯定不知会有多担心,想到此,心头那种强自压抑的纠结,再次冲突不休。
“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良久,神斗瞳孔一紧,道。
楼兰城,三苗府,青鸟一闪而没,捧着寸许长仅写着寥寥两行字的羊皮,管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巨大的兴奋与激动,使他热血喷涌,脑海轰鸣,天旋地转。
是苍天的眷顾吗?!居然把他魂牵梦萦的神斗,从普明宗神奇地送到了西王母,而且还让他第一个知道!不是做梦吧?!
他重重地掐了自己一把,疼,接着使劲揉了揉眼睛,最后又反复看了数遍,终于彻底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