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点头,杨青再看裴行俨:“你呢?有没有把握镇住局面?”
裴行俨满身血污,奋力抱拳道:“小将愿为皇上赴死!绝无半分推诿!”
“皇甫将军,有他们二人相助,军中可能定下?”
皇甫无逸上前答道:“回禀皇上,有两位将军相帮,我洛阳军中当可一时无忧。不过若要统合成铁板一块,还需要些时日。”
元文都皱眉道:“皇上,此事必要从速从绝,容不得片刻耽搁!”
“老丞相。”皇甫无逸苦笑道:“你我遭王世充囚禁多时,现下军中早已不是从前模样,若操之过急,一旦引起哗变后果将不堪设想。
况且王世充虽死,但他麾下兵卒众多,短时间也难以完全归拢。”
“我岂能不知其中利害。”元文都叹息道:“然而如今北方关中李渊做大,此人狼子野心,早已对洛阳虎视眈眈。
若不早日强固己身,迟恐不及啊。”
听到这儿杨青摆手道:“这事儿不用争论,玲珑娇在王世充身边多年,对那边的情况知之甚多。
你们多跟她请教请教,轻重缓急自然就明白了。
至于兵力不足……这个一会儿再说。”
说完对几人吩咐道:“你们先去办吧。”
皇甫无逸和裴行俨闻言领命,玲珑娇则看着杨青欲言又止。
杨青见状朝她笑了笑:“办完事再来找我,我也有话跟你说。”
等几人走后,他又向元文都问道:“还有什么事?”
“皇上明见,关于朝中新进百官……”
元文都所说大都是在枝节做文章,力求尽善尽美,并没有过激的政见。
坐在龙椅上,杨青听他从军事民生,一直说到天下大势。虽然句句都听得明白,但心中已逐渐不耐。
“元丞相。”眼见殿外太阳西斜,最后他终于出声打断道:“凡你所奏,只要于民无害,一律照准。
你与几位……爱卿刚刚脱困,早些回去与家人团聚吧。”
“皇……皇上,防微杜渐,不……不可小觑。”
久在一旁没曾插话的卢楚看出杨青不耐,非但没有顺从上意,反而肃然警醒。
卢楚面色严肃,但却有些口吃,说话结结巴巴。
不过旁观者如郭文懿,赵长文等旧臣却没笑,而是露出深表赞同的神情。
杨青无奈道:“我知道了,你们……”
“皇……皇上,不能以‘我’自称!”
卢楚再次出声打断,且说的义正辞严。
杨青隐约记得这个卢楚是个出了名的敢于直言,历史上真正的杨侗死后,许多旧臣逃离洛阳,唯独他不愿跑。
最后亦被王世充杀死。
对着这样的人,他也难以真的发火,只能点头道:“朕知道了,都先回去吧。事情再急也不在这一时三刻,有事明天再议。”
“臣还有奏。”一直没说话的郭文懿开口道;“宫中防卫尚没调动,此事不定,皇上岂非身居险地?”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中有人来报:“禀皇上,叛逆郎奉带到!”
“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扯去盔甲,五花大绑的郎奉就被人推上殿来。
“跪下!”
押着郎奉的,是裴行俨手下的一名偏将。此时他一声断喝,郎奉立时应声而倒。
他只抬头看了杨青一眼,就面如死灰地低下头。
“罪臣郎奉,叩见皇上。”
“嗯,把头抬起来。”杨青往后挪了挪,靠向椅背:“你之前迟疑不开宫门,是想殊死一搏,杀我吗?”
“是,罪臣确有此想法。”
“大胆!”
“不知死活的东西!”
郎奉话一说完,元文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