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所以大家一开始,都默契的宁愿多走几步,也要是街口的胡老头家里打酒。
二来,从那四个年轻人就看的出来,这对夫妻明显是偏向三个男孩的。
若不然,为何只有女孩子长得瘦瘦弱弱的,一副亏了底子的样子。
虽然按照大家默认的认知,儿子是需要传宗接代的,但也不能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几个孩子啊,只怕这对夫妻明面上的和善以及平和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基于以上的担忧和考虑,小酒馆开张的头三个月,一直都是这幅冷清的模样。
一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一个在权贵眼里不起眼,在这片街坊中却是土皇帝的人,走进了这家小酒馆。
至此,那人每天都会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带着手下或者独自一人,到酒馆中坐上一会儿,喝上一壶小酒,缓解身体的疲乏后,再回家休息,迎接第二天的公务。
也正是因为这人和他手下们的宣传,以及每日雷打不动上门照顾夫妻两个的生意,也让周边的街坊彻底的了解了酒馆几个主人之间的关系,知道是自己想差了,误会了酒馆主人。
原来这四个年轻人,都不是夫妻两个的孩子,只有那对双胞胎,勉强和女主人沾了点关系。
是女主人远方表亲的孩子,其父母早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至于那个女孩,以及逢人便笑的年轻男子,则是战乱中失去了家人的孤儿,被夫妻两个捡到。
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长安城,用毕生的积蓄,盘下了这家小酒馆。
再者,随着那人和手下每日光顾这酒馆,从酒馆中传出来的,有别于胡老头家酒水的勾人香味,以及那人手下的四处宣扬。
这酒馆内有美酒的事情,也让周围的邻里街坊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
“刘捕头,还是老样子么?”金池站在柜台上,远远的就看到刘长贵拖着沉稳的步子,朝自家酒馆走来。
“嗯。”刘长贵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走进酒馆,而是选择在门外那个长桌坐下了。
刘长贵是长安城县衙的捕头,也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老长安人。
对这长安城,只怕比它现在的主人——李世明还要熟悉。
他家世代操持贱役,也就是捕头这一职务,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实力和人脉。
这附近的三教九流,都会卖上他们老刘家一个面子,算得上长安城内的土皇帝。
毕竟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也正是他在某个阴雨的日子,一身寒气的带着三个手下,第一次走进这家小酒馆,变相的为小酒馆正名后,让周围的邻里彻底接受了小酒馆。
不过也有这家小酒馆的酒是真的好喝又便宜,引得刘长贵和他的手下们,每日里不喝上一杯,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这才打开了局面。
不过外人做生意,是巴不得酒馆里的酒卖的越多越好,客人越多越好。
他们家却是有个奇怪的规定,每人最多三壶,多了不卖,且小孩子不卖,孕妇不卖,六十岁高龄的老人不卖等等。
这奇怪的规矩,尤其是每人最多三壶,着实是将一批客人和生意拦在了门外。
有街坊曾经好奇的问过金池,为何要定下这个规矩,金池只笑嘻嘻的一带而过。
被问的多了,才似受不了一般回道,“酒多伤身,再者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没必要一上来就把日后的福气都给卖完了。”云云,这才止住了好事之人的询问探究。
“刘捕头,您的酒。”今尘兮笑呵呵的,将托盘内的酒壶并一个酒杯放到桌上,收起托盘朝店内走去。
刘长贵等他将酒壶和酒杯放稳后,才伸手抬起酒壶,慢条斯理的往杯中倒酒。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