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通袭去。
双轮在空中铛铛急响,声势惊人。
周伯通深知厉害,不敢去抓,逐低头避开双轮。
只见双轮激得直飞到墙角,打得墙面火光四溅,石屑纷飞,铜轮回飞过来,法王左手一拨,轮子又急转着向横梁上旋去。
这么一来,周伯通暗感这个和尚甚不好惹,心想他们众人联手,自己抵挡不了,逐一个筋斗翻下地来,叫道“各位请了,老顽童失陪,赶明儿咱们再玩。”
说着奔向厅口,却见四个绿衫人张着一张渔网拦在门前。
周伯通吃过这渔网的苦头,叫道“不好!”
纵身欲从东窗跃出,眼看绿影幌动,又是一张渔网笼罩过来。
周伯通跃回厅心,只见东南西北四方均有四名绿衫人张开渔网挡住去路。
周伯通又即跃上横梁,一招“冲天掌”在屋顶上打了个大洞,待要从洞中钻出,一抬头,却见上面也罩了一张渔网。
他无路可走,翻身下地,指着谷主笑道“黄脸皮老头儿,你留住我干什么啊?要我陪你玩耍吗?”
谷主淡淡的道“你只须将取去的四件物事留下,立时放你出谷。”
周伯通奇道“咦!我要你的臭东西有什么用?就算本领练到如你这般,好希罕么?”
谷主缓缓走到厅心,右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左袖又拂了一拂,说道”若非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便得向你领教几招,你还是留下谷中之物,好好的去罢。”
周伯通大怒,叫道“这么说,你硬栽我偷了你的东西啦。呸,你这穷山谷中能有什么宝贝?”
说着便解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手脚极其快捷,片刻之间已赤条条的除得清光。
谷主连声喝阻,他却不理睬,将衣裤里里外外的翻了一转,果然并无别物。
厅上众多女弟子均感狼狈,转过了头不敢看他。
这一下却也大出谷主意料之外,他书房、丹房、芝房、剑房中每处失去的物事都甚为要紧,非追回不可,难道这老顽童当真并未偷去?
他正自沉吟,周伯通忽拍手叫道“瞧你年纪也已一大把,怎地如此为老不尊?说话口不择言,行事颠三倒四,在大庭广众之间作此丑事,岂非笑掉了旁人牙齿?”
这几句话其实正该责备他自己,不料却给他抢先说了,只听得法王几人啼笑皆非,倒也无言可对,谷主见樊一翁与马光佐兀自在地下缠打不休,于是喝道“一樊起来,别再跟客人胡闹。”
周伯通笑道“长胡子,你这脾气我很喜欢,咱可得交交啊。”
其实樊一翁一生端严稳重,今日与马光佐缠斗实是迫不得已,他早已数次欲待站起,苦于胡子给对方缠在手臂之上,无法脱身。
谷主眉头微皱,指着周伯通道“说到在大庭广众之间,行事惹人耻笑,只怕还是阁下自己罢。”
周伯通道“我赤条条从娘肚子中出来,现下赤身露体,清清白白,有什么不对了?你这么老了,还想娶一个美貌的闺女为妻,嘿嘿,可笑啊可笑!”
这几句话犹似一个大铁锤般打在谷主胸口,他焦黄的脸上掠过一片红潮,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伯通又叫道“啊哟,不好,没穿衣服,只怕着凉。”
说完便向厅口冲去。
厅中四个绿衫弟子只见人形一幌,急忙移动方位,四下兜了上去,将他裹在网中。
只觉他在网中猛力挣扎,四人将渔网四角结住,提到谷主面前。
那渔网是极坚轫极柔软的金丝铸成,即是宝刀宝剑,也不易切割得破。
四人兜网的手法又十分奇特迅捷,交叉走位,遮天蔽地的撒将过来,纵是极强的高手也难应付,所差的是必须四人共使,若是单打独斗就用不着了。
四人一兜,大是得意,却见谷主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