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不管是黄袍加身,还是逼上梁山,也由不得他了,还请诸位能出点人手帮忙运粮,也帮着总舵主好好地管一管这些咱们从嘴里抠出来送给他的粮食。”
众人心中了然,纷纷点头。
说白了,就是必要时发动兵变,将陈近南控制起来,以下克上的意思呗。
不过说来也是奇葩,自古以来下属搞政变从来都是为了把领导拉下来,他们可倒好,搞政变居然是为了把领导送上去。
然后换个领导。
当然,傻子这会儿都看明白这是二公子的意思而不是雷震天的意思了。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来自于延平王府的麻烦,又把陈总舵主送了上去保全了他们的师徒之情,自己又能提前上位,更好的把握反清局势。
明明郑经是要对付他的,陈近南是夹在中间快要被夹死了的,如此无解的局面二公子不但解开了,还居然能解得如此完美,这份心机,算计,权谋韬略,说上一句鬼神之谋,不过分吧?
此人妖孽,非人间所有,定是上苍降圣!
哦~何着圣主圣主的,圣主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只是仔细思索了一番,聂风还是忍不住道:“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总舵主若是肯听咱们的苦苦哀求,或是晓之以理当然是最好,万一他要是不听,万一……当真走到了兵变的地步,咱们又不能伤他性命,又如何控制得了他?且不说他本人身在军中定然有人保护,就说他本人吧,咱们……多少人能制得住总舵主?”
众人这么一听,对啊,这确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啊。
兵变这种事儿,要杀人倒也简单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虎咬不过群狼,再不济,背后打一黑枪,武功再高明天也得烧纸,可他们的目标却是生擒,而且还得是尊敬的生擒,不敢伤陈近南一根毛发的那种,这难度可就太高了。
陈近南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武功有纯属装神弄鬼,这个大家都懂,然而即使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水,当世一流这四个字却也是肯定的,甚至以他们的见识来看,即使是比真本事,天下人能胜过陈近南的也不过三指之数,这样的人你想生擒了让他安安心心地当一段时间傀儡,这不是搞笑呢么?
雷震天闻言也是叹息道:“我又如何不知,可是这种事,总不能再劳烦二公子去想吧?那还要我干什么?二公子已经把他能做的都做了,执行是咱们的任务,大家都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哪怕是用人命去堆呢。”
“人命有什么用,总舵主武艺轻功都是天下无双,他不会跑么?勃尼岛远在海外,咱们送粮食又能派多少人过去?”
“是啊,靠人多是没有用的,只能用小部分的高手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制住总舵主才行。”
“上哪找这些高手去啊,天地会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打得过总舵主?”
众人纷纷点头,纷纷一筹莫展地沉思了起来,想了许多办法,却又都觉得不够稳妥。
却在此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道:“不如,将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众人大惊失色,就见这天香楼的房梁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半依半躺了一个大活人!
要知道这一屋子天地会的高层各个都是武功精湛之辈,如雷震天和聂风更已在当世一流之列,这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跑到房梁上去的,他们开了这么久的会,居然愣是没发现他!
此人无论是内息功法,还是轻功身法,恐怕,都已经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看这人青衣青衫,中年人的模样,浓眉大眼国字脸,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竖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
就见他笑呵呵地从房梁之上跳下,居然还双手抱拳,给众人作了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