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门玄奥的步伐秘术,绝不是看起来那般云淡风轻。
“这小子也很不一般呐!等等得盘问他的底细。”上官龙阳心中暗道。
这个时候,吴亮已经到了那魔教中人的面前,不知为何,当他手中握着剑的时候,尽管只是一把破烂的断铁剑,依旧能让人感到煞气扑面。
比上官龙阳还要可怕。
吴亮抬起手中的断铁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大把真气灌注在铁剑上,直接扎在了那魔教人的大腿上,鲜血顿时淌了出来。
“不说话?”吴亮嗯了一声,嘴角歪斜过一个弧度,他忽然一脚踢起在边上放着的三叉戟,左手持断剑,右手握着三叉戟尾端,将那猩红的刀刃对准魔教中人的脸颊,笑道:“在你脸上划个血字,不知道是好不好看?”
饶是以凶狠残暴为代表的魔教中人,此刻见了也一哆嗦,浑身颤抖,两眼盯着那三叉戟落下,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这武器在无尽火毒中淬炼,一旦他脸上流血,这张脸基本就毁了。
他心中在骂道,怎么这个年轻人行事歹毒,比魔教还过犹不及?
吴亮将三叉戟悬在空中,他已经松开了一根手指。
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松开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那魔教中人依然紧闭着嘴,不是不怕,也不是意志坚定咬住死嘴,而是被吓晕了过去。
“真够晦气!”吴亮踢了踢那人的脑袋,发现是真昏厥而不是装的,撇撇嘴道。
上官龙阳敛了敛眼皮,转头看向另一边,心中疑惑道。
按照他的猜测,在这座青沉宫应该还藏有人才对,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堪称小兵小卒的人过来。
总不会,这个行事怪异胆子倍小的魔教人,只是个色胆包天的采花贼吧?
就算采花,也采不到青沉宫里来,因为这里居住的段雷是个奇葩,整座偌大的青沉宫里一个侍女女婢都没有,单单只有他一人。
可谓性子孤寡到了极点,唯一的联系,还是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头儿,偶尔会聚在一起,弄个棋局捉对厮杀。
“藏在哪里?”上官龙阳目光朝四处搜寻,这可惜这座青沉宫实在太过空旷,而且这里的光线又暗淡,暂时不能发现什么异样。
“看好他!”上官龙阳对身边的吴亮道,他的目光伸向那坐在太师椅上,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段雷,绝不能让老朋友再这么痛苦下去了,上官龙阳打算先救治他,然后再问问他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再次走到段雷的身侧,手掌运起内力,准备去给段雷的穴道上排毒。
小道童孙玉山眼见妖人被制服,出奇大胆的走上前来,走近扫了那怪人一眼,奇怪道:“这人好奇怪,他为什么能竖着站在墙上。”
梁昕云道:“这还不简单,只是一种靠运劲的技巧罢了,将内力凝聚在自己脚上,就能产生吸力,吸附在墙上不掉下来。”
“但这样也很奇怪啊……”
小道童孙玉山再次问道:“就算是倒立在墙上,可天花板这么高,他又是怎样看到我们,突然发动袭击的呢?”
上官龙阳闻言,手上猛然一顿,他也发现了端疑。
倘若此人倒立,头必然是竖着朝下的,眼睛只会盯着上边看,不然难以将气力集中在足上,而他能发现异样并偷袭,唯有一件东西。
声音!
只是,这青沉殿内布置与寻常地方不同,行走过来声音细微,甚至比针尖掉落在地上还有小。
想到这里,上官龙阳心中一惊,顿时错开一步朝后。
而就在这时候,原本眼神涣散的段雷,顿时间脸色变的阴鹜,那双眼眸中忽然就闪过一丝煞气,原本缠绕在他脖颈上的血丝,如潮水般向着他的脸上涌去,最后他双掌一拍太师椅整个人飞身朝上官龙阳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