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怎么会突然抬起了头?”
“什……什么抬头了?”翁甜甜此刻整个人都处在高度紧张害怕和大脑死机的状态,又对男女之间的床笫之事一窍不通,一时没听懂魏华容话中的深层含义实属正常。
“你——”
魏华容本以为翁甜甜和过去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经验丰富的熟女。
谁知这女人不仅没听明白,反过来还像一只纯洁的小白兔一样,眨着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睛问他什么抬头了,这么人畜无害又单纯天真的眼神,让魏华容心底一下子就生出了一股愤怒的挫败感。
苏澜用充满了探究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魏华容,她本以为魏华容是个弯的先生,可他方才用荤段子调戏翁甜甜的样子却,让她之前对魏华容性取向异于常人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呀!魏先生,你裤子上怎么黏了这么多纸屑?”
翁甜甜后知后觉地惊叫了起来,纸巾在遇水之后会溶化分解,她在用力地一搓擦,自然就黏糊糊地粘在了魏华容的衣服上。
大厅中央。
魏华容黑沉着脸,一动不动
地站着,宛如一樽愤怒的雕塑。
怎么了?
这女人脑子里的零件都是翔做的吗?
明明就是她自己本人的杰作!
她这个罪魁祸非但不道歉,还反过来问他怎么了?!
“对……对不起……”
翁甜甜胆怯怯地道歉,她红着眼眶,快被自己下了线的智商蠢哭了,她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盼来和魏华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可如今……
搞砸了!
都搞砸了!
她不仅没有给魏华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还白白的浪费了苏澜那番要撮合她和魏华容的心意。
苏澜见翁甜甜难过的都快哭了,一只手攥着一团破损的不成样子的纸巾,一只手用力地攥着牛仔裤,而魏华容还在用吃人的眼神瞪着她。
火气登时就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翁甜甜的手臂,便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把翁甜甜拽到了她的身后。
“多大点事啊?”
苏澜高昂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冲魏华容说,“不就是衣服嘛,大不了我赔你一套!甜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在校生,无论肚子里装着的还是脑子里想的,都是干净的东西,没你魏大公子那么思想龌龊,你犯不着用自己做人的准则去衡量她!”
苏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魏华容原本一句都不在乎,可最后一句‘没你魏大公子那么思想龌龊’,瞬间就定下了他在恃强凌弱欺负翁甜甜的罪名。
翁甜甜躲在苏澜身后泪眼婆娑的凝望着他,见他轻佻眉梢,眼睛内里的光越凛冽愤怒,脸颊登时就血色尽褪。
唇角渗出丝丝咸腥的鲜血味儿,翁甜甜咬伤了自己的唇,深吸一口气,勇敢地为自己挺身而出,看着魏华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魏先生,我本是出自好意,见你脸上,衣服上,都是牛奶泼过的痕迹,怕你觉得黏糊糊的不好受,这才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想让你擦把脸。
不想却笨手笨脚的,把毛巾掉到了水盆里,又溅起了一滩水,弄湿了你的衣裳,本想用纸巾帮你把水渍擦干,结果却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让揉碎了的纸巾大面积的黏在了你身上。”
翁甜甜微笑着说“我知道你身上这套衣服,是出自意大利知名服装设计师威德森之手,私人量身制作,是高定款,价格不菲,所以,如果今天非要赔你一套衣服,你才会消气的话,那我赔你!”
“赔?”
魏华容见翁甜甜口出狂言,不觉间又把她上下多打量了几眼,白衬衫搭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