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陛下!”
众大臣们再次行礼道。
“都起来吧!”刘彻随意的挥了挥手后,饶有兴味的开口说道,“鸦雀无声可不好,要畅所欲言!”
眼瞅着依旧没人来当这个出头鸟,于是,刘彻将目光放到了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窦婴的身上:“魏其侯……要不你先来打个头?”
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窦婴哪有拒绝的道理?
当即,窦婴起身言道:“这本是件小事……灌夫酒后失态、出言不逊冒犯了丞相——大臣们都知道的,灌夫是个粗人,一向任侠使气、不懂礼法……但他不是坏人!他重义气,他很厚道,是个好人哪!”
微微一顿后,窦婴继续说道:“在平七国之乱时他不怕死,立过战功,浑身都是伤痕,深得先帝的嘉许!这次醉酒闹宴,事出偶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丞相却非要办他违制的死罪,非要处死他……我没什么可说了,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是啊……很明白!”刘彻感叹了一声之后,蓦地轻笑着反驳道:“不对吧?魏其侯——你们两家闹,闹得长安城里沸沸扬扬的,什么样的说法都有,这样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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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像是故意讽刺一般的,刘彻继续说道:“是啊,你们说话都比朕分量重、影响大……影响大得很!”
“市井之言,蜚短流长……多半是谣言!”窦婴当即开口回应道。
“所以嘛……朕这才将你们全都给召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是吧?公开!”刘彻轻笑着道,“谣言总有见光的那一天……谣言止于智者嘛!”
说着,刘彻又将目光放到了另一名当事人田蚡的身上:“丞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得刘彻的点名后,田蚡当即起身拱手道:“陛下圣明——的确是有人到了这神圣朝堂还在散布谣言!”
“嗯?”满朝文武顿时都将好奇的目光集中到了田蚡的身上。
“魏其侯刚刚说,我仅仅只是为了灌夫在我婚宴上醉酒骂人就整治他,那我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以后谁还敢到我们家来喝酒啊?”田蚡很是不满的怒视着窦婴道。
“是啊!”听得田蚡之言,刘彻亦是赞同道,“朕想也不至于,丞相肚里可撑船……你肚子里撑得了船吗?当丞相的,要有气量,要能容人,不要动不动就给人戴帽子,这样不好!”
“陛下,臣整治灌夫,完全是出于公心啊!”田蚡很是委屈的说着道,“窦大人敢说灌夫是个好人、厚道人……可你窦大人敢打包票吗?”
说着,田蚡再次朝着刘彻一拱手道:“陛下……”
说着,田蚡又望向了在场的其他大臣们道:“还有在场的诸位大臣,近来丞相署接连收到颍川百姓状告灌夫家族横行乡里、鱼肉乡民的状子!”
“什么?”装作完全不知道此事模样的刘彻很是惊讶的询问道,“老百姓们都说了什么?”
“回陛下,颍川人恨灌家人……恨之入骨啊!”说着,田蚡略带些挑衅的目光再次投注到了窦婴的身上,“窦大人,你知道吗?有几句民谣……你通过吗?”
随后,曾在刘彻面前被嫌弃歌声的田蚡再次在文武大臣们面前“证明”自己般的高声而歌道:“颍水清……”
“噗!”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总之,不一会儿,大殿中便充斥满了欢声笑语……
只是,犹自不知的田蚡还在高声而歌着:“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浊——浊……”
“浊”了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浊”完的田蚡歌声,再次引起了刘彻的不满。
“咳咳……”
刘彻咳嗽着打断了田蚡的歌声。
于是,见好就收的田蚡当即朝着刘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