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陪他一起练习,待他练得好一些了,她还亲自做靶。
“这靶一动不动,射中了可不算好。这样,我背着靶,动一动,你若还能射中,才算是好。”
“危险。”
“我相信你。”
她睁着乌黑的眸子看着他。
稍大一些,有一日,他早早来学堂,从清晨等到日落,却都不见她。
一打听,才知道她被皇帝罚跪在太极宫前,已经一天一夜了。
江南的冬天,是那种熬也熬不住的寒冷。他赶紧去了太极宫前,她已昏倒在冰雪之中,他竟有些从未有过的怒意,将她抱了起来,身边的太监要拦,说陛下罚了三天。
他喝道:“陛下若有话,便去和丞相说。”
他将她送到了太后宫里,太后已闭门礼佛数日,也是一惊。
回府后,被司马昱罚跪祠堂三日。
他知道,父亲是在做样子给皇帝看罢了。
过了没多久,这皇帝就被桓温废了,改立他的父亲司马昱为帝。
他住进了宫,她像是很高兴的模样。
“司马郁,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呢?”
“你会嫁人,而我……”
“你会怎样?”
会死。他没有说出来。
他以为,他不说,这感情,就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