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态度,他全都看在眼里。
小的时候,自己父亲不过七八品的小官,自家外祖父虽然相对公正一点,但外边应酬多,经常不在家,王老太太觉得盛家门第不高,又不是很喜欢王大娘子,连带着盛长柏几个姐妹在王家多次被亲戚讥讽,被康家的表弟表姐欺负,那时候怎么不说血亲了。
等到康家逐渐败落,王家失去了外祖父这个擎天之柱,舅舅又是个中人之姿,连王家的人脉都是靠王老太太维系着,又看到自家父亲在官场上混的开,哪怕母亲多次哭诉在盛家遭受委屈,王老太太却丝毫没有为母亲做主的样子,那时候怎么不说血亲了。
“这事情亲或不亲的,难说的很。老太太为了这个没有半点血缘的家穷尽心血,一片慈爱纯然肺腑,而姨母和外祖母可都是我和母亲骨肉相连的至亲呐,一个从一开始就打算将罪名压倒我母亲头上,一个明知道我母亲并无半点过错,但却拿我母亲做筹码来逼迫盛家让步。外祖母,举头三尺有神明呐,难道要让神明都认为,这世上之人尽是忘恩负义之辈吗。”
看着这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愤的外孙,王老太太不仅没有半点羞耻,反而狠狠的甩了盛长柏一个耳光。
“你大义灭亲,忤逆不孝,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要是我把今天你这样的表现说出去,我就不信你还能在官场上立足,即便是你能找到证据,定下你姨母之罪,但无论是你今日这种态度,还是盛家之前的阴私暴露,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盛长柏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却一点也不在意,冷笑了一声,表情决然的说道。
“自然不能”
然后躬身对着盛紘和王大娘子行了一礼,盛紘一看盛长柏这个表情,和当年盛长槐自残三刀之后一模一样,心中勐地反应过来,自家儿子这是又要走极端。
“柏儿,你这是做什么。”
盛长柏自嘲的笑了一声。
“在来这的路上,我已经草拟好了一份辞呈,等到盐税的事情一完,便递上去。”
听到盛长柏这番决然的态度,王老太太后退几步,哪怕她刚才含怒出手,也不是真的想让盛长柏这样,无论今日如何,将来和盛家哪怕不来往,但盛长柏还是王家的血亲,自家嫡亲的孙辈还是能仰仗这个外孙。
从一开始,虽然王家舅哥搭了几句话,但一直出头的,只有王老太太,王家舅哥其实并没有和盛家撕破脸,而且以前,虽然后宅妇孺不睦,王家舅哥对盛长柏这个外孙还是不错的。
在王老太太心里,哪怕自己和女儿外孙闹翻了,等自己百年之后,王家和盛长柏母子自然能和好,这一点王老太太还是很自信的,王大娘子和盛长柏只会生自己和康娘子的气,不会迁怒到整个王家,毕竟这次的事情,是自己一意孤行,其实王家舅母中间还说了几句公道话。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柏儿,不可呀,不可呀”
“你,你圣卷正浓,你不能辞官,不能辞官,不能啊,你四岁就开始启蒙了,早也用功,晚也用功,不曾懈怠半分,天热长痱子,天冷长冻疮,你都要去学堂,是母亲做的不好,以前和你祖母关系不好,才让你姨母抓住了这一点,以为能拿我当替罪羊。”
盛紘是真急了,王家的人脉他已经不指望了,盛长柏是盛家这一门的希望,不像盛长槐那样过继出去的,做的再好,也和自己没关系。
而王大娘子是真的心疼盛长柏,要不然也当年也不会因为盛长柏的决然而醒悟,对于王大娘子而言,丈夫指望不上,儿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一番言语,让张大娘子和盛明兰都跟着掉眼泪。
整个房里,都被盛长柏的决然给惊着了,连康大娘子都不敢在说话了。
一个声音打破了里面的沉闷。
“老太太醒来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