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兽着大门自己缓缓打开,云亦可走了进去,路过一路泛着金黄的银杏路,走到了那座大殿前。
她眼神在那一瞬间凝固起来,盯着那座大殿正中挂着的那幅画,画的是一个黑衣男子。
云亦可终于知道为什么孟小小让的语气那么奇怪,还让她自己来看。
那幅画左下角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小字下还印着一方红章,落款却无,印章只是一片毫无区别的红色。
像是那画者不愿落款,但又不想让这处空着,所以随便印了一下。
那行小字是这么写的:七月二日,与君一遇,有幸睹君之颜,难以忘怀。不敢奢望,唯绘下此图,以赠君手,望君珍重。
画像里是大片的红色彼岸花,花开奢靡,妖娆艳丽。花从中又设软塌一张,一个穿宽松黑色长袍的男子半卧于软塌之上。
他伸手揽过彼岸花一支,放于鼻下,闭眼轻嗅。
整张图意境与构图都极佳,但这些都不能让云亦可如此惊讶。
她死死盯着那个男子,他相貌极其妖孽,那大片的彼岸花却夺不走他半分容貌。
皮肤在黑袍与红色彼岸花相衬下极白,神态动作慵懒随意,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言喻的尊贵之感,似黑夜中主掌死亡的君主。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脸和云亦可男装的时候有七八成像。
不,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