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期刊发行量都减半了,作家的稿酬倒是提上去了,在这种环境下,《刺芒》怎么能突出重围,崭露头角?”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对《刺芒》没有信心。”
张永明捏着酒杯,不再言语。
“永明,你我在学生时期都给文学期刊投过稿,但是投了几次都没有中。我承认,一开始我写的是不好,但是写了那么多,我自认不比那些发表的作品写得差。那次我们一起去找孟老师,参加他的改稿会,我把我写的诗和另外一位新锐诗人的诗放在一起,让他们猜一猜,哪一首写得更好。他们无一例外都投了我写的诗,我跟他们说,迄今为止,我一次都没有发表过。你们说我写得好,可是我的作品连见报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更让我郁闷——因为,你们都承认了我的怀才不遇。经过那件事之后,一位编辑找到我,愿意发表我的作品。就这样,我才争取到了发表处女作的机会。”
舒云开说这些的时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听着,他越说越激动:“我曾经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但是我第一次发表的机会,是通过这种不要脸的方式争取来的。那还有很多青年呢?他们连’不要脸‘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的才华就这样被湮没了。一个人的创作生涯能有多长?明明有才华却施展不出来,这种感觉又有多难受?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要创造这样一本刊物,不向任何名誉和金钱低头,鼓励寂寂无名的诗人、作家投稿,创作出充满锐气的作品……这不是我们创造《刺芒》的初衷吗?现在我们的理想就要实现了,你怎么当逃兵了呢?”
张永明满脸通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被舒云开说的。他依然没有对舒云开的话做出任何响应,他深情而又无奈地看了苏子珊一眼,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起身就走了。
舒云开感受到了被无视的愤怒,他大喊一声:“站住!”
张永明果然站住了。
这次舒云开大大方方地冷笑了起来,说道:“永明,我们港城人以实在闻名,我希望你也能实在一些。下次不要拐弯抹角说别的理由,只说你最真实的想法,那样我才佩服你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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