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刘牧樵拉了一下吴安桦,“我们今晚行动。”他悄声说。吴安桦一个激灵,高兴啊!他哪里想过,刘牧樵会邀请他参加天籁针!这是一次极好的学习机会。三层天籁针,有机会观摩七层天籁针,这种机会简直是做梦!比刘牧樵帮他做一次都要高兴。天籁针是极为难学的针灸,相当于一门高深武功,每一点进步都是非常困难的。学一门乐器就很难,天籁针既要学针灸,又要学乐器,并且这乐器还是用银演奏才行。吴安桦学天籁针已经有相当长时间了,比刘牧樵还早。当年吴安桦抗疫遇到重大难关,每天几乎没有时间睡觉,东奔西走,人相当的疲乏。就在这时,他遇到了青云子,青云子帮他做了一次天籁针,疲劳顿时就消除了。青云子的天籁针一直卡在四层,那时候,吴安桦接受的就是四层天籁针。做了天籁针,青云子就把天籁针传授给了吴安桦。吴安桦苦练了几年,由于工作很忙,练到了三层。练到三层本身不算慢,但是,如果和孙一谷比较,那就很慢了。吴安桦应该练了10年了,才三层。吴安桦不是不想加把劲进入四层,但时间上,他工作很忙,抽不出来。二是,天籁针进展确实是太难了,难得哪怕一点点,都是需要用大量时间来努力的。三是天籁针主要靠自己摸索,没有人示范,进步难度肯定就变大。今天,刘牧樵邀请他观摩天籁针第七层,他能不高兴吗?吴安桦把客人送走,和刘牧樵来到患者房间。“请回避一下,我们要帮鸿老做针灸了,为了不受干扰,都回避一下。”吴安桦院长和家属比较熟悉,他们也会听他的。陪伴的人,有鸿老的儿子和女儿,及女婿、儿媳,还有孙子和孙女。一家人都在。鸿老此时已经半醒半睡,医学上属于嗜睡状态。他醒了,朝吴安桦院长轻轻说了一句,“吴……院,你好,谢谢。”他本来以为醒不过来,谁知道,他又见到了自己的儿孙,怎么能不高兴呢?“鸿老,帮你治疗的是刘牧樵院长,安泰医院的院长,现在,他准备做一回针灸。”吴安桦说。鸿老的目光转移到刘牧樵身上,“很年轻啊。谢谢你。”鸿老脸上一种兴奋的光芒,多半是回想当年,也是这个年龄,他在学术上,偶然的机会,他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从此,开启了他传奇的人生。“年轻,就是好啊。”他又补了一句。刘牧樵说:“鸿老,我现在帮你做一个失传千年古老针灸术,做了之后,你会精神大振。这种针灸术,希望你帮我保密。”“不能公开吗?”鸿老疑惑地问。“人本无罪怀璧有罪。”刘牧樵说。“噢,我懂了,好的。遇见你,真好。”鸿老笑了。吴安桦院长帮鸿老把衣服脱了,刘牧樵从黑箱子里拿出108根银针,按穴位扎进去。108根银针扎进去之后,刘牧樵虚拟地挥挥手,演示了一下,朝吴安桦笑了笑。接下来,他演奏出了第一组音符,《茉莉花》。《茉莉花》是名曲,甚至于可以称之为仙曲。现在,可以用于演奏第七层天籁针的乐曲越来越少,现代曲目中,只有《二泉映月》、《梁祝》、《黄河大合唱》、《茉莉花》等少数几个曲子了。刘牧樵选择了一曲《茉莉花》,他没有选择《二泉映月》这种太过于悲伤的曲子,也没有选择《黄河大合唱》那样震撼的曲子。因为,刘牧樵已经用了一次“龙虎散”打了基础了,鸿老暂时脱离了死亡,没必要用极端的曲子来刺激他。优美的曲子从鸿老的体内传出来,很快,吴安桦发现,这声音,竟然来自于他自己体内。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吴安桦这是第一次体验到自身内部发出的天籁声。确实是天籁之声啊!吴安桦发觉,自己体内的震动很大,他当然知道,等于是他也在接受天籁针的治疗。他知道,细胞在激活,器官在激活,他整个身体都激活了。他发现自己全身都抖动起来,这种共振几乎是肉眼能够看见的。他没有继续看刘牧樵的演奏,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每一个音符和振动。几分钟后,结束了。但余音未了,脑子里,身体内,还有余震,就像安静的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