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在敲边鼓。这群人确实不是军人,但都是在多个国家挂了号的大毒枭,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手下网罗来的这些人,也都是一些犯了重大罪名的退伍军人,不敢说个个以一敌百,但对付何勇这样的,还真是绰绰有余。
程黎平的思考角度和程红彬有点不大一样。眼看着程红彬的行走路线,是擒贼先擒王,先想办法摸到房屋里头,控制住领头的大人物。而程黎平则是反其道而行之,伸着脑袋闻了半晌,居然让何勇原地藏好,他要去上个茅厕。
何勇目瞪口呆,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原来程哥是想去茅厕那边逮个活口。不过想法虽好,操作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啊,谁知道茅厕里有几个人。正想要跟程哥一起过去,只见程黎平脱下自己的外套,露着光光的脊背,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何勇眼尖,看到程黎平的背上有几条疤痕,其中一条是横着的,约莫三十多公分。
程黎平自然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岛上的守军都很精明,这一点不假,但程黎平更懂得揣摩别人的内心。就算这些人警惕心再强,看到一个光着脊背的汉子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来,一时间也不会想到是对手,反而会觉得是哪个弱智这么白痴,居然这么邋遢。唯一有可能露出的破绽是肤色,他们长年累月在岛上生活,肤色又黑又暗。而程黎平前段时间在朝国遭了大罪,同样弄的又黑又瘦,根本不用任何伪装,便轻轻松松的过了这一关。
茅厕看上去十分简陋,但里面却很干净。仔细看了一眼,原来所有的污物都通往一条粗大的管道,径直排到了大海里。程黎平找了个坑位蹲下,等了几分钟,一个家伙急急忙忙冲进来。裤子还没脱,先摸出一根烟来叼在了嘴上。程黎平听着周围毫无动静,便推开侧门用越南话说道“借个火。”
那家伙猛的一愣,下意识的将打火机递给程黎平。还没等程黎平接住打火机,那人突然反应过来程黎平嘴上没有烟,再一看面孔,分明是个陌生人,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惜程黎平没有给他开口叫人的机会,一记锁喉拳打上去,那人翻了翻白眼,一头摔倒在地。程黎平知道自己下手的分量,这一下已经打碎了他的喉骨,根本没有丝毫生还的希望。将尸体拖进坑位,外面的军绿色衣服扒掉后穿在自己身上,反锁上坑位的小门,纵身一跃,从隔壁的坑位里推门出来,程黎平点燃一根香烟,吐着烟圈堂而皇之的走了。
两小队正在操练的家伙暂时还不能下手,但从茅厕出来是他们居住的地方,程黎平就可以随意溜达了。转了一圈,将大致的地盘摸透,程黎平摸摸腰里的手枪,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敲门。前面几个房间都没有动静,看来他们的主人就是正在操练的那一批。敲到第六个房间,一个睡眼惺忪的人开了门,二话没说就是一通骂,怪程黎平打扰了他们休息,不知道他们半个小时前刚从夜班上换下来么。程黎平一脸谦逊,笑呵呵的道“真的很抱歉。”
那人愣了,都是兵油子,这人怎么那么好说话。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就射进了心脏里。那人噗通一声倒地,连带着惊醒了后面床铺上的几个人。程黎平进了门,手枪连发,几个家伙连床还没下来,各自脑门中弹,白的红的洒满了床单。枪口套了,夜班下来的人睡的沉,再加上上面的人喊着口号,隔壁房间的人居然谁也没发觉。程黎平转身出来,将这房间锁上,又开始去敲下一间房。如是再三,只用了二十分钟,整整两个小队的十六名看守人员尽数成了枪下亡魂。
程黎平又找了一套衣服,拿在身上带了回去。这一个多小时,何勇仿佛过了整整一年。不管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觉得是敌人摸了过来。手指扣在扳机上,已经来回摩挲了不下六十次,正担心程哥那里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只见一个叼着烟的越南人还真的走了过来。
刚想开枪,那人突然摇了摇手,仔细一看,不是程哥是谁。赶紧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