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心理测试。如果他接酒,说明他还有点城府,如果他赌气不接,说明他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很显然,张修平是后者。不过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葛文标,恐怕没那么好缠,至于躲在一旁看热闹的胡益康,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他明知道自己是谁,却不跟几个小伙伴挑明,反而满脸的跃跃欲试,仿佛见场面还不够刺激似的。
酒吧里的啤酒一般都是小瓶,满瓶也不过300毫升。程黎平喝了两口,瓶子就空了。张修平火气上来了谁也劝不住,叫服务员把啤酒全部打开,金戈铁马一般坐在那里,硬生生拿着酒瓶往嘴里灌。
程黎平可没把他放在眼里,神情无比平淡,但喝的一点也不比张修平少。十多个小青年也不唱歌了,纷纷围在外面,给张修平呐喊助威。遗憾的是,喝酒这种事光靠鼓劲是没有用的,张修平仗着一股子冲劲,闷头喝了几瓶,只觉得胃里面翻山倒海,一股股水流顶着嗓子眼向上蹿。
葛文标眼见张修平即将落败,圆场道“差不多了,不分上下,停了吧。”
张修平急了,刚想张嘴说话,一股子水箭喷了出来,居然直接喷到半空吊着的水晶灯上。众人四散闪开,幸好喝的是啤酒,在胃里只是打了个转,味道不像白酒那么刺鼻。饶是如此,田梓橙和姓姚的两个女孩子还是远远的站在了包房门口,脸上写满了嫌弃的表情。
张修平跟《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对穿肠似的,胃里的酒水一股一股往外喷。刚感觉好一点,看见满桌狼藉的样子,张修平压抑不住恶心的感觉,又是激情四射的狂吐起来。
程黎平怜悯的看了张修平一眼,拎着酒瓶往门口走去,打算带田梓橙回家。
张修平一边吐一边抬头叫道“操,给我站住。”
程黎平悠然自得的喝了口啤酒,道“歇歇吧,别把胃吐出血了。”
张修平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哪里忍耐的住,猛的从桌上爬起来,拎着空酒瓶子就往程黎平头上砸。程黎平不吃他那一套,直接抓住酒瓶子,反手一脚踹在张修平的小腹上。张修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后面的沙发上,啤酒瓶子也碎了,右手虎口的位置鲜血淋漓。
“操,叫人!”姓梁的小子也叫了起来。
几个年轻人拿出手机,各自打电话叫人。葛文标和刘温格一边劝解,一边叫程黎平赶紧走,别把事情弄大了。尽管程黎平对葛文标的个人品格看不上眼,但这个时候,还是挺赞许他的坦荡胸怀的。哪想到他刚走出包间大门,葛文标突然大叫道“抓小偷,那个人是小偷,偷了我的手表!”
程黎平愣了,田梓橙也愣了。回头看看葛文标,程黎平笑了“大兄弟,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葛文标咬牙切齿的说“玩你妈,偷了老子的手表,你还想跑?”
程黎平脸色一变,顿时上去给了葛文标两巴掌,把他那张帅气的脸蛋打成了猪头。“别带上父母,傻x。”程黎平冷冰冰的说道,“说谎都不会说,手表在你胳膊上戴着呢,真他妈是个白痴!”
葛文标被打蒙了,但依然硬着头皮喊道“老子戴了两块手表不行啊?操,你今天死定了!”
酒吧里的保安迅速围了过来,把门口的妙龄少女全部驱散,然后向葛文标叫道“标哥,这是咋回事?”
葛文标捂着脸说“这个狗日的王八蛋,偷了我的手表不说,还打伤我和修平。小黑,今儿个这事你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就找你们老板算账了。”
保安头子陪笑道“别介,别介,您瞧好吧。”
程黎平根本没把众人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叫小黑的保安头子从背后摸出橡胶棒,指着程黎平的脑袋说道“给你五秒钟,跪下,磕头,认错。”
程黎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小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田梓橙尖声叫道“他冤枉人,谁偷他手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