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的纸是上好的宣纸,写在纸上的字……赵南清揉了揉眉心,简直没法说。
这阿浔什么都好,就这一手字难看。别人的字龙飞凤舞,笔酣墨饱,计白当黑;而阿浔的字虽说也是力透纸背,但这字只见力而不见形。
着实丑……而且丑的没法看。
“阿姐,阿浔的字不好看么?”
赵南清抬头正想说什么,赵浔就先她一步问了出来。而且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且带着颤音,似乎赵南清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这个这样子,硬生生地把赵南清要脱口而出的话逼了回去。
赵南清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地道“阿浔,你听阿姐说,你一定要好好练字。有时间多跟你姐夫学学。”
一说到沈翳的字,赵南清不由得喟叹。说句难听的话,目前来说,她还真没看到过有人的字能比驸马好看。
有道是刚柔并济,八面生风;笔走游龙,翩若惊鸿;观之而缥缈,实则又笔韵深藏。
驸马果真是站在云端高阳处的人……
让赵浔好好学学沈翳的字,也是赵南清深思熟虑的结果,但令赵南清没有想到的是,赵浔拒绝了。
少年长身玉立,黑着一张脸“那个笑面佛,我才不去。”
笑面佛?赵南清蹙了一下眉,轻叱道“说什么呢?什么笑面佛?那是你姐夫。”
赵浔暗暗瞪了她一眼,没有再争辩,内心冷笑他算什么姐夫?
看他不争辩,赵南清也就不说什么。吩咐了几句,无非就是要好好抄书的话,明明极其无聊,但赵浔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至于昨天在花满楼所发生的事情,赵浔没有提,赵南清却不得不提出来。
“阿浔,阿姐有几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
赵南清斟酌半晌才问道。
“阿姐你说。阿浔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浔笑意吟吟地盯着赵南清。
赵南清盯着赵浔看,少年的瞳仁里充满着笑意与真挚,似乎就像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少年。
她看了半晌,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斟酌再三开口问道“阿浔,你告诉阿姐,你和那个容王府的世子还有那个左丞相的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赵浔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他敛下眉眼,淡淡地问道“阿姐问这个做什么?”
少年眉眼冷淡,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态度……赵南清皱眉。
“阿浔,阿姐就是想问问你为何会很他们二人……”钻到一起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赵南清的话就被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了。
“阿姐!”赵浔抬起眸子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南清。从赵南清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少年精致的下巴依旧紧抿着的唇。
“这是我的事情。”
赵浔如是地说道。
赵南清顿时一噎。想着以前那般乖巧的赵浔,又看看如今这般还未说几句话就不耐烦地赵浔,她忽然怒从心起,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登时冷了下来。
“赵浔!”赵南清怒斥道,“怎么?阿姐如今还说你不得了?”
“……”赵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辨别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垂下眸子,一声不吭。
赵南清站起来越过赵浔,声音冷漠“这京城如今谁人不知容王府的世子容离,还有那左丞相府的二公子祝君澜都不是什么好人。满京城的人对他们两个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嗯?不仅跟他们两个称兄道弟,还整日被他们带着去那个什么花满楼!花满楼是什么地方?嗯?赵浔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容离和祝君澜他们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赵浔反驳道。
“不是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