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轻轻拂过自己的头发，“老夫人，儿媳想问一个问题？”

“说罢。”

“是不是所有身世可怜之人都应该得到别人的善待？”

霍老夫人眯起眼，明显不知道沐添香葫芦里卖的是何药，“未必，要看她品性。”

沐添香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老夫人觉得添香是否品性有问题？”

“并无。”

“那老夫人，添香自小母亲早逝，祖母刻薄，父亲娶了新妻子，添香小小年纪便要和妹妹一起下地干活，伺候别人。还几次三番被人陷害说我不知廉耻，继母带来的女儿也刻薄我们姐妹。好几次，尔雅都差点被卖给老地主。那老夫人觉得添香是否可怜？”

沐添香眼神清明，看着霍老夫人的目光带着严肃，霍老夫人只觉得心中一梗。

“你着实可怜，可是……你现在是郡主更是安宁王妃，手里还有望君阁这种大店。你岂非不幸福？”

沐添香心中早就预料到了霍老夫人会这么说，当下便反驳道，“非也。添香现在的作为是自己挣来的。而珍姨娘自小不过失去父亲，她生在了王府，自小便能锦衣玉食，可添香并不一样。更何况……她没有我这样的身份不过因为她没什么本事。”

霍老夫人有些恼怒，锐利的眼神盯着沐添香看，身上有种无形的压力。

可沐添香却丝毫不惧，她就要当着霍老夫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她已经认定了霍陵川，那么这些如童珍珍一类的闲杂人等，就不该再留着了。

“你敢忤逆。”霍老夫人瞪大眼睛，放大了声音。

“添香不敢，实话实说而已，珍姨娘再金贵也不过是个妾，妾便是半个奴才，主子想怎么样，她便得怎么样。”

“你……滚！”霍老夫人捂着胸口，不住的给自己顺气。

“添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