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男人穿的衣服,拉着黄妃迅速出了后门。
下了山,二人拐入一条马路,黄妃问蔡若媚:“我们去哪儿?”
蔡若媚没有正面看她,只是小声说:“你不要问。”
蔡若媚轻拍三掌,不一会儿,从庄稼地里开出一辆破旧的小轿车,司机的脸黑黑的,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面目。
轿车驶向城里,这时已是半夜。蔡若媚吩咐司机停下来,对黄妃说:“黄小姐,对不起了,你就在这里下车,这是玄武湖东路,再向前走非常方便。三天后的晚上八时,咱们在夫子庙外的清泉茶馆碰头,我会交给你非常重要的任务。”
黄妃点点头,下了轿车。轿车又朝前驶去。黄妃望着玄武湖的朦胧夜景,一时不知所措。
蔡若媚在车内整整衣服,司机问她:“去哪儿?”
“老地方,一号。”
轿车拐了几个弯,驶进一个街市,在一个破旧的小阁楼前停下了。
蔡若媚稳稳当当下了车,小声对司机说:“你把车停在小巷东口,我大约十分钟后出来。轻击三掌,你把车开过来接我,我运点东西。”
司机点点头,开车离去了。
蔡若媚前后左右望了望,见没什么动静,于是大胆地用钥匙开了街门,走进院子,然后走进阁楼。
阁楼里漆黑一团。一只老鼠窜了出来,吓了她一跳,她提心吊胆地走上木梯。上面淡淡地透出光晕。
蔡若媚大吃一惊,刷地拔出消音手枪。这时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她再往上走,看到了一个人的一条腿,是条男人的腿。
“你不是白薇,老实告诉我,你是谁?”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把衣服穿上吧,那上面什么也没有,白薇的身体上有一朵朵梅花……”
从墙上的影子推测,那男人正拿着一支手枪对着另外一个人。
对手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这个女人终于开了腔:“我和丈夫吵架,丈夫打了我,我深更半夜跑出来,无处藏身,于是跑到这阁楼上来。我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这地洞是怎么回事。你放了我吧,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红颜薄命啊!”
蔡若媚听出这女人的声音了。
男人厉声道:“我知道你是谁,快跟我到公安局走一趟吧。”
蔡若媚也顾不上许多了,猛地伸出右手,没提防右手一阵疼痛,不得不扔掉消音手枪;她又伸出左手,猛地拽住那男人的左脚,竟把那男人拽下楼梯。那男人与她滚打在一起。
这时,身后又上来一个女人,握着一支手枪,见他们打得不可分解,一时帮不上忙。
蔡若媚与那个男人滚打到院里,皎皎月下,蔡若媚见后面进来那个女人正是黄妃,于是大声叫道:“黄小姐,还不帮我!”
黄妃端着手枪在一旁冷笑道:“我不是黄妃,我是人民公安战士南露!”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南露——南云的堂妹,她大学毕业后如愿以偿地分配到反间谍部门。不久前,我公安部门抓获黄妃的联络员老蔡,从老蔡嘴里了解到一些情况,于是派南露深入虎穴,扮装成黄妃前去与蔡若媚接头。
蔡若媚听了,心内惊慌,无心恋战,这时,院门口又冲进一人,朝着南露就开枪。
那个男人见南露危险,慌忙撇下蔡若媚,一个箭步,推开南露。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火星。
那男人刚才是想活捉蔡若媚,因此没有开枪,如今见冲进来的人手里有枪,于是朝其射击。
冲进来的那个人正是刚才给蔡若媚开车的司机,他胸前连中数弹,踉跄着倒下了。
那男人跃过司机的尸体,冲出院门口,然而蔡若媚却不见了。
那男人返回院里,南露激动地迎上前,叫了一声:“姐夫!”
此人正是龙飞